第32节(1 / 2)

权宠悍妻 六月 2412 字 9天前

“可以!”瑾宁淡淡地扫了海棠一眼,然后温和地对孟大娘道。

孟大娘眉开眼笑,“谢谢三小姐。”

“先不着急回去,”瑾宁看着她,又看了看杨老头,“今日叫初三叔请你们二位来,是想问问你们二位,可愿意回到庄子里帮我的忙?”

两人俱是一怔。

孟大娘迟疑地放下了艾糍,神色有些不相信,“三小姐,您的意思,是请老身和杨老头回来做工?”

若真是这样,起码那群孩子就不必饿肚子了。

但是,这庄子如今是长孙氏和大小姐的,三小姐能做主吗?且听闻三小姐一直住在青州的庄子里,回来后又很听长孙氏的话,当初他们走的时候,又背着那样的罪名,该不是叫他们留在这里慢慢算账吧?

孟大娘嘴角便有些讽刺了,“三小姐,这是如夫人和大小姐的意思还是您的意思?”

如夫人,是当初的长孙氏。

瑾宁看着她,“是我的意思。”

“但是这庄子如今是大小姐在打理,“孟大娘又喝了一口水,眉角吊起,便有些凌厉的气息,“老婆子别的不知道,但是好歹这些年也在下村生活,对庄子里的事情多少了解一下,三小姐大概不知道,老婆子和老杨头是怎么走的吧?我们二人是偷了东西,被人抓到衙门里蹲了一年才出来的。”

“你们真的偷东西了吗?”瑾宁问道。

“偷了!”孟大娘一口就承认了,“但是大牢也蹲了,算是处罚过了,若如夫人和大小姐时隔多年还要算账,那便找老身算吧。”

瑾宁却问道:“你们偷了什么?”

孟大娘看着她,道:“夫人死后,留在这庄子里的东西,如夫人说要烧掉,老婆子和老杨头两人便把夫人的东西偷了出去。”

瑾宁眸色微动,“人死之后,东西要烧掉,这是正常的做法,难不成其他人家不是这样做吗?”

孟大娘霍然起身,“其他人家也不是都把东西烧掉,人死了,总得留点念想。”

她福身,口气淡漠地道:“老身已经见过了三小姐,算是了了心事,老身还有别的事情要忙,便不耽误三小姐了,老身告退。”

说完,伸手便拉了杨老头一把,“走吧。”

杨老头站起来,讪讪地道:“三小姐和夫人长得真像。”

“像又不是同一个人,见过就行。”孟大娘不甚耐烦地道。

瑾宁问道:“你们二位真的不愿意留在枣庄了吗?”

杨老头使劲摆手,一脸憨厚地道:“不是,三小姐您别误会,不是我们不愿意留下,而是如夫人不会让我们留下,且这庄子里的孙大娘张老爹及其他管事也不会让我们留下,便是准了,他们也会刻意刁难。”

瑾宁淡淡地道:“他们刁难不了你。”

说罢,对着海棠扬手,“叫他们来。”

“是!”海棠躬身出去。

片刻,便见孙大娘先进来了,后面有人搀扶着张老爹,再后面,便见账房先生和几位庄子的管事都进来了。

账房先生手里捧着账本,上前便放了下来,道:“三小姐,您是要看账本吧?账本在这里,连年亏损,您若不信便亲自看看。”

孟大娘不等瑾宁拿过账本,便怒声道:“你放屁,枣庄怎么会亏损?每一年这枣子的长势都是极好的,且庄子里固定的果贩子前来拿货,这些年市场的价格也居高不下,何来亏损?若真亏损就是你贪了。”

几人抬起头看着孟大娘和杨老头,好一会儿才认出来。

孙大娘当场就冷笑一声,“哟,我道是谁呢?原来是这俩老贼,怎地你们还好意思回来?回来蹭什么啊?枣庄不欢迎你们,麻溜地滚蛋,否则回头叫人扔你们下山去。”

第52章 她还嫩了点儿

孙大娘说完,便扬声对瑾宁道:“三小姐,你年少不认人心,可别被这两个老贼给糊弄了,这两个老贼当年可是被夫人赶下山的,听闻还蹲了大牢,这种人,见着都嫌晦气。”

“你……”孟大娘气得眉角吊得更高,指着孙大娘就痛骂,“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不记得夫人当初对你们多好了吗?那会夫人刚死,你们就投靠了长孙氏,夫人若在天有灵,定会叫你们不得好死。”

孙大娘哼道:“我当然记得夫人对我的好,所以这些年才会卖力打理庄子,虽然亏损,可我们也没有离开,再说,不管哪位夫人,都是国公府的夫人,你我是做下人的,只管办好自己的事便好,管其他做什么?”

说完,孙大娘便对外吼了一嗓子,“来几个人,把这两个不要脸的老贼赶出去,免得被他们在这里哄骗了三小姐。”

便见外头进来几名地农,二话不说便上前拽住孟大娘和杨老头。

孟大娘愤怒地推开他们,冲瑾宁悲声怒吼:“三小姐,您醒醒吧,不要认贼作母,是她害死夫人。”

孙大娘气得发抖,上去便抡起手掌要打下去。

一道鞭子凌空劈下,直直便打在了孙大娘的身上,疼得她惊跳起来,尖声道:“是谁?是谁打我?”

当她看到那鞭子是在瑾宁的手中握住时,她面容抖动了一下,厉声道:“三小姐,你敢打我?”

瑾宁的眸子如毒蛇一般,盯住了她,“打不得你?”

孙大娘心里一怵,想起她昨天有苏公公出头,连夫人和将军都败下阵来。

如今那苏公公虽然走了,却还留了个大将军在庄子里,还真得罪不起她。

只是,却也不能输了威势,遂掷地有声地道:“我是为了三小姐着想,免得被歹人蒙骗。”

瑾宁冷笑一声,“看来,昨天指证我推长孙嫣儿下水,也是为我着想了?”

孙大娘一怔,这事儿昨天晚上没提,便以为她算抹过去了,毕竟这庄子还得靠他们打理,她是从庄子里回来的人,焉能不知道庄子里若动了管事的,会有多少地农反抗?

想不到,竟在今日才秋后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