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电视打开,不见外的拿起桌子上的橘子剥开,塞嘴里一个,转头看朝她走过来的女生,瘦弱弱的,穿着一件白毛衣,下面一条牛仔裤,脸上画着淡妆,随便扎了一个丸子头,竟然莫名的很好看。
想到这里,葛圆圆撇了撇嘴,如果不是赵康济那□□的耽误自己,说不定她也会大学毕业,找个好工作,有个好老公,住着这么大的房子。
看看自己一百六十多斤的体重,还有这粗糙的皮肤,才二十六岁,看着却像是三十多岁的大妈,在看向还如同十八岁小女生的于瑶,心里莫名堵的难受。
没好气的说了句:“瑶瑶,你这日子还真不错啊,自己不用天天上班,家里还有保姆伺候着。”
刚坐在沙发上的于瑶一愣,不太懂她这阴阳怪气的又是怎么了?
“我每天都有上班挣钱,我不靠男朋友养活,我自己有钱。”
葛圆圆边看着电视里的宫斗剧,边往嘴里塞橘子,得空回了句:“哦,对了,来的时候听阿姨说你把郑州的工作辞了,现在在写什么言情小说,当了作家。”
于瑶蹙眉看向葛圆圆,不明白她这次犯什么毛病,明明很正常的一句话,她非要说的阴阳怪气,难道这些年在家里待着,什么没学会,就学会了老家妇人身上的红眼病吗?
见不得人家过得比她好?
似乎是感受到了于瑶的目光,葛圆圆回头,看到她蹙着眉头,不开心的看着她,还疑惑的问了句:“怎么了?怎么这么看着我?”
“你什么时候变得说话这么刻薄?”
她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我没有啊,我说话一直都是这样,再说,我也没有说你什么啊?难道你不是写什么言情小说的作家吗?”
于瑶语塞,不知道如何反驳。
起身朝书房走去,还是去码字吧,如果敲字,还有和她待在一起让她做选择,她宁愿码字!
看着那瘦小的身影气呼呼的进了某个房间,葛圆圆一副我说错了什么吗的模样,又塞进嘴里一片橘子,嘟囔了句:“真是不可理喻,只不过找了个有钱的男朋友,心气都变高了,莫名其妙的朝我发什么脾气。”
一边码字,于瑶一边和群里的基友吐槽,粗茶直呼要过来看看什么样的奇葩。
于瑶拦住了,一直用她只是来上海做个检查,过几天就走了安慰自己。
晚上,易炀忙完了签售会,就定了饭店让于瑶先带她过去,自己晚些就会到。
为了防止于瑶开车在走晕或者没地方停车,易炀是直接定在了小区外的饭店里,下了电梯,看着四周的花花草草,葛圆圆直呼这小区真漂亮,那大嗓门,导致不少路过的人都朝他们看过来。
有的人还会嘟囔一句上海话,葛圆圆听不懂,可于瑶却听到了一个词,异常刺耳。
乡下宁。
于瑶怕点到孕妇不能吃的菜,专门把菜单给了葛圆圆,让她自己点。
看她点了一桌子肉食,于瑶心里只骂了声,丫的!
特别是在菜上来后,她拿着她的手机在那各种拍,甚至转过身子和桌子上的菜合影,于瑶看着她的头发都挨到了那盘炒虾尾。
不由得胃里一阵翻滚,赶紧制止让她坐下,免得等会拍照将头发甩到其他盘子里。
易炀还没来的时候,于瑶就见她一副想开动的模样,也就说:“没事,吃吧,易炀是自己人,不用客气。”
她还不好意思的说了句:“不好意思哈,孕妇容易饿。”
第49章 到底谁三观不正?
说着就拿着了筷子,夹向了离她最近的那盘虾尾。
等易炀冲冲赶过来时,她已经不客气的将转盘转了两圈。
吃到某菜不错时,还指着那菜给于瑶推荐,有时候看于瑶不动筷子,还热情的差点就用自己的筷子给于瑶夹菜,被于瑶拼命拦了下来。
不然她怕等会她就真的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易炀来了之后气氛更是尴尬,特别是在易炀进门的时候,于瑶看到那张臃肿的脸上竟然露出了红晕,眼里发光,心里不由苦笑,不知道这样的对手该不该去重视。
吃饭时,于瑶和易炀都不是什么话多的人,如果说也大多是和写作有关的,葛圆圆根本插不上话。
可她似乎不自知一般,在于瑶问他今天下午都被读者问了什么问题时。
易炀还没回答,葛圆圆就抢了话头,惊讶的说道:“啊,瑶瑶的男朋友也是写小说的呀!写的什么小说呀。”
于瑶回答:“悬疑的。”
葛圆圆一滞,似乎是一时之间找不到话题了,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哎呀,这么多年一直忙着照顾孩子,根本没什么时间看小说,你们说的,我还真有些听不懂,不过看你们住的地方,应该挺能挣钱的吧。”
易炀点头回了句:“还行,够吃饭。”
一听这句,葛圆圆的热情立刻下去了一半,似乎对于易炀的话有些失望,低头吃了两口饭,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说:“我听瑶瑶妈说瑶瑶每个月能拿三四千块钱?”
于瑶夹菜的手一顿,她和她码说每个月稿子拿三四千的时候,她还没全职呢,那时候每天下班后就是码字,整天累成狗,后来工作辞了,她妈似乎是为了保住她的自尊,再没有问过她的稿费,只不过每个月都会隐晦的问她缺不缺钱。
她都说不缺,还开玩笑的跟她妈说自己每个月入万。
现在看来,她老妈似乎没信她的话。
就在于瑶这发愣之际,葛圆圆以为是被自己说中了,又赶忙开口打圆场说道:“哎呀,一个月三四千挺好的,女孩子家,不需要挣那么多,以后有老公养就行了,是吧,帅哥。”
易炀配合着点头,眼里满是调侃的看着于瑶接道:“是啊,我养着你就行了。”
话音刚落,头顶再次传来葛圆圆的问话:“帅哥每个月工资多少啊?”
易炀想了想回答:“比瑶瑶的工资稍微高一点。”
于瑶也看出了他眼里戏谑,如同一个恶趣味的孩子在挖陷阱一般,说话故意将人引进一个误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