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2 / 2)

贵婿 笑佳人 2451 字 13天前

眼泪滚落,江依月扑通跪了下去,哭着问道:“老太太,您说的是真的吗?”

祝老太太转向一旁,神色沉重地道:“怪我,一心要把你送到他身边,却忘了他哪肯受人算计?依月啊,你别看我现在是太皇太后,可就像在侯府一样,皇宫里也全是他做主,我替你求情了,但皇上不听我的……”

说到这里,祝老太太突然拿出帕子,伤心地拭起泪来。

江依月目不转睛地看着就这么轻易妥协的祝老太太,嘴角忽然浮现一丝冷笑。都说祝老太太对她比对亲孙女还好,但江依月心里明白,祝老太太只把她当只玩物养罢了。如果祝老太太真的怜惜她,就该教她管家看账,而不是只让她学些琴棋书画附庸风雅,如果祝老太太真的怜惜她,就该拼着与李贽闹僵,也会救她于水火。

“老太太,皇上是要我去死啊!”

江依月不想死,更不想嫁给一个年过四旬的太监,她哭着跪到祝老太太面前,不停地哀求着。

祝老太太很是不忍,但,捡来的终究是捡来的,金银首饰祝老太太有的是,所以她随时都可以送江依月几件,将江依月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然而如果江依月陷入一个麻烦,需要祝老太太牺牲她与孙子的情分,祝老太太便不愿意了。

“别哭了别哭了。”祝老太太轻轻地摸了摸江依月的头,不劝显得太狠心了,劝……

忽的,祝老太太想到了一个人。

扶起江依月,祝老太太慈悲地道:“依月,皇上对我的态度你都看见了,这事求我没有用,不过,皇上与皇后感情深厚,明早你去求求皇后,或许还有转机。”

江依月心中一动。

是啊,李贽先是答应选秀后来又改口,应该就是因为沈卿卿反对了,或许李贽要她嫁给马公公,也是沈卿卿看出她的心思了,李贽为了表明他对沈卿卿的心意,才来惩罚她。那么,只要她诚心认错,沈卿卿也不至于恨她恨到非要害她被太监糟蹋吧?

事不宜迟,第二天一早,江依月就去了中宫。

沈卿卿正在哄妞妞吃饭,小丫头脾气越来越大,还喜欢挑食,每天为了哄女儿吃饭,沈卿卿都要费好大一番力气。

听玉蝉说江依月求见,沈卿卿很是讶异。

“让她在前殿等着。”沈卿卿端着碗道,此时此刻,女儿吃饭才是第一要事。

等妞妞吃完早饭,已经过了两刻钟了。

让乳母照顾女儿,沈卿卿领着玉蝉去了前殿。

看到她,江依月立即跪到了地上,砰砰砰朝沈卿卿磕了三个响头,磕完她抬起脸,满脸泪水地对沈卿卿道:“娘娘,我错了,我不该妄想伺候皇上,我真的知错了,求娘娘看在咱们在侯府的情分上,救救我吧,马公公都四十多了,我若嫁给他,那还不如跳河死了,至少留个清白……”

沈卿卿:……

她没理解错吧,李贽竟然要把江依月许配给祝老太太身边的马公公?

“娘娘,求求您了,老太太不管我,您去劝劝皇上吧!”关系生死,江依月是真哭了,哭得眼泪鼻涕一起掉,长发散乱,狼狈至极,再无平时枝头梨花的楚楚之姿。

沈卿卿看着江依月额头中间的红肿,皱了皱眉。

这一年里,祝老太太无数次提醒她给李贽选秀,同时还扣着江依月不让江依月嫁人,沈卿卿再糊涂也看出了一些端倪。

江依月这样的美人,沈卿卿若是男人都会动心,李贽这个节骨眼逼江依月嫁给马公公,究竟是他太恨江依月,还是,李贽在故意通过江依月向她展示他不选秀的决心?

沈卿卿不在意李贽的决心,只是,她虽然不喜欢江依月,但同为女子,她实在无法眼睁睁看着江依月落到一个老太监手里。

去一趟乾元宫吧,如果李贽肯听她的,沈卿卿就当积次德了,如果李贽不听,沈卿卿也不会多加纠缠。说到底,江依月是祝老太太的人,沈卿卿犯不着为了她与李贽争执。

作者有话要说:  哼,李贵婿个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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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小仙女们的地雷,晚安~

☆、059

猜到李贽上午处理政事会很忙碌, 沈卿卿特意在用完午饭后去了乾元宫。

皇后娘娘到了, 小太监赶紧进去通传, 出来时, 李贽身边的万公公也跟着出来了。

行礼过后,万公公苦着脸对沈卿卿道:“娘娘您可算来了, 皇上昨晚游湖贪杯着了凉, 今早一直在咳嗽,老奴劝皇上传太医来看看, 皇上却不肯, 老奴担心他病情加重啊, 还请娘娘帮忙劝说劝说。”

沈卿卿面无表情地看着万公公。

万公公微微仰着头,一脸诚恳。

沈卿卿不太信。

她嫁给李贽一年多, 从未见过李贽生病, 这次怎么她一来, 就赶上李贽病了?

面对万公公哀求的眼神, 沈卿卿敷衍地点点头。

万公公大喜, 伸手请她去内殿。

将沈卿卿领到内殿门口, 万公公便停下了脚步。

沈卿卿走进内殿, 就见李贽坐在临窗的暖榻上, 正在批阅奏折。除了一摞奏折,桌面上还摆了一碟馒头、一碗酱菜, 李贽便是右手拿朱笔,左手捏着馒头蘸酱吃。

沈卿卿上次认真看他还是十来日之前,前天祝老太太过寿, 沈卿卿根本没有仔细打量他。今日一见,沈卿卿发现李贽好像瘦了,显得他侧脸越发威严,也越发像个坐拥山河的帝王。

听到脚步声,李贽回头看来,凤眼清冷。

沈卿卿很不习惯这样的李贽,好在她只是过来说两句话,不用与他打太久交道。

“臣妾见过皇上。”沈卿卿屈膝行礼。

李贽扫眼她淡漠的脸庞,重新坐正,放下馒头专心在面前的奏折上做批阅,淡淡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