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2 / 2)

至于拽他挡刀这件事儿,当时安笙根本没看见面前的是谁,她要是看清了……那种情况还会拉他挡的,毕竟那刀子可是冲着她的脸来的……

“过来!”费轩见这个死女人竟然装没听见他的话,顿时气的低吼,一吼肯定抻到伤口,缝针的时候,医生说再深几厘米扎到肾了!

肾!肾对一个男人多重要!

安笙只得停下动作,耷拉着脑袋,磨磨蹭蹭朝着费轩的方向走。

走到床边上,费轩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也顾不得肾了,咬牙切齿的把她拽的弯下腰。

安笙顺着他的劲儿坐到了椅子上,这才抬起眼睛对上他吃人的视线。

剧情里这个男主是个病娇,为此安笙还特意在晋江引擎上搜索了病娇的意思,得出的结论总结起来就是——神经病晚期。

对于神经病这种行为,安笙还算是有经验的,她上一个世界的狗丈夫,精神就不太正常。

如果可能,安笙这辈子都不想再和这种人打交道。

费轩满心的怒火,都要顺着眼睛喷出来,可是对视上,却发现安笙又在走神,看着他的眼睛根本没有聚焦!

他松开安笙的手腕,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疼痛致使安笙回神,费轩见她疼的皱眉,心里总算敞快一点,接着便出声质问。

“很快就会和我分手,并且从此不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安笙被掐着下巴,仰着脸,嘴巴看起来像是在撅着索吻,小嘴动了动,软软道,“可以的。”

费轩气笑了,手上又加了点力度,“先前是谁跪着求我收了你的?嗯?”

安笙:……反正不是她。

她不吭声,费轩搓着后槽牙又问,“和我在一起,就为了混两个钱花花?!”

安笙:……不然呢?就算是原身,也不是因为你长的好看啊。

当然这话她不敢说,费轩捏的她生疼,她怕把人惹火了,谁知道神经病能干出什么来。

费轩见她又不说话,眼珠子滴溜乱转,想起她刚才在自己爸爸面前那个贱样子,七窍生烟的松开她的下巴,改为掐着她的脖子。

“还敢当着我的面泡我爸!你的胆子真是肥出油了!”

作者有话要说:

费轩:你好样的!当着我的面泡我爸!

安笙:别闹了,你爸泡了也啃不动,我说我就为了二十块钱,你信吗?

第4章 你烦不烦

安笙被掐着脖子,呼吸不太畅快,眉毛纠结在一起。

虽然费轩的力气用的并不算大,但安笙还是很快脸色涨红,白皙的脸皮下,逐渐堆积象征着痛苦的红,因为纤瘦,安笙的额角蔓延起了两条细细小青筋,让费轩有种遏住小动物柔软脖颈,看着它在自己手下挣扎,掌控它生死的快感。

但是让费轩感觉更奇异的是,安笙对于他的这种行为,表现出了一种难以理解的顺从。

她下垂的睫毛飞速闪动,脆弱而痛苦,却并没有惊慌,甚至没有挣扎,只是仰着脖子方便他动作,带着一种诡异的纵容,似乎笃定了他不会真的下狠手掐死她。

费轩的力道不自觉的松下来,却并没有松开她,将虎口压在她的致命处,感受她脖颈下因为骤然松懈疯狂奔流的血液,继续逼问她,“你想傍上我爸爸吗?”

安笙实际上已经摸起了床边的水果篮,里面橘子苹果梨的大杂烩,篮子不大,抡起来正好,她盘算着实在不行,她总不能就让人活活掐死了。

把这篮子扣在费轩的头上,反正他腰也放气了,顺便再给他开个瓢,给他脑子也透透风。

但是对于费轩,安笙能不惹尽量就不惹,书中关于他的变态描写占据超长篇幅,想要和他划清界线,惹恼了他就没完没了。

剧情里唯一关于安笙挡刀子的情节已经过去了,最好是她从这里一走,就和费轩再也老死不相往来。

所以她尽力忍着,费轩好歹是小说男主,即便是现在读者的口味都倾向于这种极端人格,但是他要真的亲手掐死个弱女子,那剧情也兜不住。

费轩在她濒临挥舞水果篮子的时候,松开了她,安笙一顿咳,咳的眼睛发红生理性的眼泪,断线一样,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脑子嗡嗡的,费轩的逼问砸进耳膜,安笙真想一巴掌呼他脸上。

大脑缺氧,一时间智商就没跟上,她带着点怨气和恼火开口,直接嗤笑道,“你爸用硫酸泡也不一定能泡开,我可啃不动!”

三千世界主系统作证,安笙从前也是个好孩子,只是上一世经历了六年的认狗作夫,知道真相的她三观节操都粉碎成沫,再生长出来已经扭曲了。

再加上主系统空间看过那么多的穿越直播,被穿越员的骚操作一便便刷新着认知,现在的她,不再是那个悲催的万烟,而是钮祜禄·安笙。

曾经五讲四美三热爱的小可爱一去不复返,她这一辈子,只求个安生度日,对于和男主费轩纠缠,真的是神烦。

一时没控制住,这就不小心喷了点小火苗,成功把费轩给呲到了。

安笙说完之后,费轩整个愣住了,大概是作为家里“皇长子”长到这么大,横行霸道惯了,还没人敢这么和他说话,一时间有些接受不能。

安笙看准机会,挣脱开费轩的钳制,从凳子上站起来,连连后退好几步,一直退到窗台边上,这才停下,眼带警惕的看着费轩。

脖子疼,安笙靠在窗台边上,抽了抽鼻子,生理性眼泪又顺着脸上蜿蜒下来。

她鼻尖和眼睛都红红的,嘴唇更是像上了妆,伸出小手,在脸上胡乱的抹了一把,细碎的刘海被她抹的翘起来一点,整个人呈现一种瑟缩戒备的姿势。

看上去像极了被欺负的狠了,嗷呜着咬人的小兽。

费轩愣了片刻,沉着脸看她,但是看着看着,不知怎么被她这幅怂德行取悦了,听她抽噎似乎能平复心情一样,半晌意味不明的勾唇笑了下。

到今天之前为止,费轩对于这个女人最深的印象,就是她曾经小时候和自己邻居一段时间,长大后偶然一次她做服务员他去吃饭遇见,那之后就一直缠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