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陇西疼得闷哼,被她一绊顺势往后倒向她的床,卿如是原本俯在他身前薅笔,他一倒下去自己也跟着摔了,她惊呼一声,猛伸手去握床框想要稳住身体,不知是哪儿来的手,故意拉了她一把,她没能握住床框,反而一阵天旋地转,最后不知怎么地,自己就被月陇西压在了床上。
月陇西的手撑在她脑袋两侧,笑吟吟地看她,挑了下眉,低哑着嗓子道,“我看话本子里说,一般有过这种意外的公子小姐,最后都成了一对。”
“???”卿如是拧眉,狐疑道:“不是我刚故意踩你把你绊下去,你又故意报复我拉我下来的吗?这也算意外了?少哄我我看得明明白白地。”
月陇西:……
作者有话要说:
1.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少哄人家,人家看得明明白白hhhhh你少套路人家,人家一大扇子给你搞成流感2333333
真·卿·不按常理出牌·卿
2.下章!扑倒后续!卿母来探(zhu)望(gong),看月狗的眼神就像看亲女婿!卿母告诉二卿,“你不觉得,人家世子对你千依百顺,十成十地好?”
二卿:“emmmmm……?”
转头告诉月狗:“我觉得,我们还是得保持一点距离。我娘说你对我太好了。”
月狗:“???”咱娘的意思难道不是想让你发现我的温柔体贴???
没有月世德存在的二选三选真美好!
在月狗的刻意布局下,二卿发现他在看崇文的书且颇有见解!(woc看我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孙子,你真给你们月氏丢脸,但你是好样的。别保持距离了来来来,聊一宿吧!!)
第四十二章 我把你当孙子
两相沉默, 月陇西凝视她的眼神认真了许多。
往往语言传递不了的信息, 眼睛可以。他的眼底有汹涌的情绪, 自然流露出来,如何也压不住。
鬼使神差地,卿如是没有反抗, 与他对视,莫名而来的无措感, 让她的心微微一悸。
很奇怪, 惹得她蹙了蹙眉, 偏过头去推他,低声说, “你还不起来?”
月陇西低笑着,一手撑住床,另一手的指尖挽了个笔花,假意起身时在她脸上顺划下一道, 故作惊讶,作势要帮她擦干净,“哎呀,一不小心失手了, 抱歉抱歉。”
边说着, 又立刻俯身把她压下去。
他这般压过来,刚爬起半截的卿如是便再次跟他撞了满怀, 往下倒时双手无措地勾住了他的脖颈,眼看着他的脸朝自己砸来, 卿如是当即偏过头去,却不想,躲开了脸没躲开脖子,侧颈处被什么柔软温热的东西紧贴住,一丝酥痒登时扩散开,喉咙里都冷不丁地涌上些麻意。
卿如是懵了。
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后,顿时炸毛,“你先给我起来!”
月陇西低低一笑,挪开唇,连忙应允起身。卿如是坐在床边,捂住脖子瞪他一眼,站起时一把抢过笔,一声不吭地坐回位置上,埋着头继续审批。
她双颊通红,偏装出一副毫不在意又风轻云淡的模样,以为月陇西瞧不出来,哪里知道羞愤都烧到耳梢了,从月陇西的角度看下去,正好一览无余。
此时此刻,正当尴尬之时,月陇西反倒舒了一口气,道,“幸好我反应快,偏头亲到了脖子上,要不然你可得受委屈了。”
卿如是眉心一跳。
又听月陇西正经问道,“怎么啦?为何不跟我说话?就因为我亲到你脖子了?”
卿如是咬了咬后槽牙,头埋得更低了些。
月陇西的声音如同魔咒,围绕在她耳畔,“还是因为我亲到你脖子,你就不好意思了?”
卿如是皱紧眉,侧过头去。
“大家都是有过相看经验的人,不过是亲了个脖子,怎么定力这么弱?”月陇西一口一句“亲到脖子”,三句不离“亲到脖子”,张口闭口都是这四个字,愣是打着窒息三问的幌子存心让她羞臊。
卿如是仍不说话。
月陇西微一挑眉,状似恍然,随即温声教导道,“你别担心,亲一口是不会怀孕的。”顿了顿,见卿如是瞪大眼看过来,他才慢悠悠说完了下句:“洞房才会。”
卿如是一根笔甩过去砸他胸口,羞愤不已:“月陇西?!”
月陇西笑,接住她砸到自己胸口的笔,递过去,“嗯?陇西在。卿卿?”
“亲什么亲!别提这事儿了!”那笔的笔尖被砸乱,卿如是气急败坏地接过来往朱砂碗里沾,又在碗边捋毛尖,一抬头就见月陇西握拳抵在唇边笑。
被他一笑,卿如是好不容易稍缓下来的脸色又滴血似的红。
好半晌也没消下去。
卿如是让月陇西麻溜离开这个房间。
月陇西笑了笑,拖着字音,懒声道,“遵命,卿卿。”转过身时,他眼中的笑意更盛,抬手抚过自己的唇,他挑起眉,轻舔唇角。嗯,卿卿味的。
还没正式剖明心意,他就已经开始期待今生的洞房了。
彼时喝了苦药进去的月陇西,此时又春风满面地出来。斟隐叹了口气,看破一切。
日头逐渐下去,房中挑起灯火。卿如是将重审好的文章整理出来,抬眸见外边天色已晚,自月陇西离开房间后就没回来过,饭菜倒是给她备好了,她却顾不得吃饭,拿着两沓文章,往卿父的院子去。
这文章她来重审虽是经过月世德口头同意,但这名单不定下来,就随时有被更改的可能,她得先去找卿父将选定的人名记下来,明日公布。
累了一整天有些困,卿如是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走到院口,隐约听见里面有人说话,似乎除了卿父,还有卿母?甚至……月陇西?正揣测着,一阵欢声笑语传出来,着实惊醒了她。
“???”卿如是匪夷所思,守院门的是卿父从家里带来的侍卫,看见她直接就放进去了。
她走到房门口,那笑声愈发明显,明显得都有些过分了。卿如是敲了两下门,立刻有丫鬟来开,是卿母的贴身丫鬟,看见她就惊喜地“呀”了一声,当即施礼请她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