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不远,进了别墅区夫妻俩就开始觉得不对劲儿了,坐在车前面面相觑,“这儿不是……来这儿干什么?”
远远看见那栋别墅,苏妙指了指,笑道:“爸,那边停车。”
驱车停下,夫妻俩犹疑下车,苏魄眼睛亮晶晶,看向池塘里几尾小鱼。已经十一月份,荷花败尽,茎叶却仍亭亭玉立,金鱼游在茎叶间,池水清澈,清新雅致。
再看楼房,瓷瓦锃新,临后院草木一面是落地窗,阳光充沛,照进室内光线亮堂,装修白色为主,显然是成品了。
苏妙掏出钥匙,打开房门,领家人进去:“我提前知会一声,周先生把这套现成的房子留给了我,还送来一幅山水画。”
门一打开,就能看见那副画。画上高山流水,一看就知道出自大师手笔。水流朝向主卧,苏妙查看修整过,每一个细小的位置都契合建筑风水。
两口子看得目不转睛,楼下走到楼上,走一圈又转回来,瞠目问她:“这一套房子得多少钱?”
“不多不少,我卖符便够。”
苏魄安安静静坐到落地窗边,那里有一个藤蔓吊床,他的脚落空,腿长不足以支撑吊床晃动,刚想使用一些特殊手段晃动吊床,苏妙两步过去,帮他摇起来。
食指一扣敲在他头顶,苏魄仰头,眼睛眨了眨看着她。
赵传芳被突如其来的惊喜弄懵了,看着窗边两个孩子在阳光的沐浴下如天使,狠狠拧了苏志强一把,如在梦中道:“志强,我没在做梦吧……”
苏志强的脸色疼得扭曲:“我作证,没有。”
一家人很快搬家落户,赵家二老也被接过来。
老两口在农村住了大半辈子,刚搬过来虽然有点不习惯,但每天有孙子孙女陪着,还是十分欢喜。附近有公园,老两口每日去牵手散心,还跟着一个老年团打起了太极。
别墅后面的草木花丛也被老人收拾起来,移栽了许多果树番茄苗。
王秀英自然是有些不乐意的,但这房子她半分钱没出,也没脸说什么,只每天呆在自己卧室里,不知道在干什么。
放学回家吃晚餐,父母还没从酒楼回来,李桂兰提起赵传秋:“你大姨进了监狱不在家,宏伟倒是安生了,养鸡场又打理勤快起来。上次我去监狱看她,整个人瘦成皮包骨头,也没那么大脾气了,听讲在里面饭都吃不好……”
看了眼苏妙,她轻咳了一声:“这人呐,就是得吃点教训,她以前那做派我都看不下眼。”
那到底是自己亲闺女,脾气再不招人待见,见她受了苦,也是心疼的。可赵传秋行为太过分,把老二家折腾成这样,她也不好意思求情。
监狱里关了总有两个月,当初那么嚣张跋扈不讲理的人也不知道会变怎么样,苏妙笑笑:“明天我也去瞧瞧大姨。”
第二天苏妙便去探望赵传秋。
果然像姥姥说的那样,赵传秋瘦了一圈,下颌无肉,看起来倒是比之前顺眼许多。
苏妙观她两眉散乱,印堂赤红,想必是在牢里犯了小人,受到不少欺负。
赵传秋舔了舔起皮的唇,牢里那帮女人都是疯子,什么都让她干,还抢她饭食,一点不如意就揪着她打,偏偏狱警当没看见,由着她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