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1 / 2)

“我想想,当时主要是在聊那个电视台节目的事,她说用这个办法很管用,能克制蔡益飞。”

“她说,他要再敢打她,她就去电视台曝光他,让他身败名裂。蔡益怕了,向她保证以后不会再对她动手。”

叶莱道:“她不是已经拒绝了电视台那边吗?”

“可以再联系啊,她说电视台那些人都挺愿意帮她的。”

“哦。那关于蔡益飞的死,她和你们说过什么吗?”

“她很害怕,她觉得那个杀人犯肯定是跟蔡益飞有仇,杀了蔡益飞后可能会来找她,毕竟她是蔡益飞老婆嘛。”

“也很难过,因为蔡益飞不是答应了她要改嘛,她觉得以后应该能有好日子过。没想到却出事了。”

“其实我觉得蔡益飞的承诺就是放屁,以前不也认过很多回错?还不是没用。”

“……“

叶莱和步欢暗中用目光交流了一下:看来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两人默契地收尾,和方苏这几个朋友告别了。

之后,他们去了医院,找到当初和方苏接触过的医生和护士,同他们都聊了一下。

医生护士们有些冷漠,因为职业关系,被家暴的人与实施家暴的人他们都见得多了,也同情受害人,但这事他们管不了,勉强管了也不会有好果子吃,因为家暴男就是疯狗,逮谁咬谁。

步欢问他们,医院里有没有谁和蔡益飞起过冲突。

他们都否认了,因为蔡益飞是名人,七年前就打死过人,谁敢惹他?

又问他们,有没有看到过有什么人和蔡益飞或方苏之间有不对劲。

一个护士道:“电视台的人过来时,蔡益飞很生气,不过他没动手,主动躲开了,大概是怕被拍吧。”

“然后呢?”

“电视台那些人只在方苏病房里呆了一小会儿后便走了,因为方苏不愿意和他们多谈,可能是怕蔡益飞生气。不过后来蔡益飞没有对她怎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医院人多不方便动手。就这事了。其它时候,他们俩看起来像是一对关系还不错的夫妻,唉,这些家暴男总是这么会装,女人呢,也总是会上当。”

医院这边的情况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回公安局的路上,步欢道:“最近我们运气不好啊,总找不到线索。”

“嗯,希望我们没有漏掉什么。”叶莱说。

他们这边进展不顺利,小安和游铎那边倒是有收获了,他们找到了王凤霞当年打电话过去倾诉的那个机构,是个公益组织,叫暖光心理服务中心。

不过,这组织不在剑屏,而是在省会城市。太远了,没法过去,只能用电话联系。

这个公益组织的负责人说,他们那里负责接听免费热线的人都是义工。

任何人都可以申请去做义工,当然,申请时需要提供真实姓名、身份证号码、电话号码等真实性息,一般是填一张个人信息表。

公益组织那边收走这些表格后,会保存起来。但因为义工流动率很高,这些表格越积越多,放着没用,却占地方,所以每过一段时间便会销毁一次。

七年前的个人信息表,现在肯定是找不到了。

小安问负责人,“你没有存过他们的联系方式吗?”一般来说,一起工作的同事,都会互相交换联系方式。

现代社会,电子设备发达,只要把信息存储在了电子设备上,那应该就能保留下来。

“我不一定会记他们的手机号,因为人太多了。而且我的手机换过几次,七年前的手机通讯录早没有了。”

“那电子邮箱呢?或者社交账号——这个肯定交换过吧。”

“社交账号倒是有可能加了。嗯,一般我都会加他们好友,但我不知道你们要找到的人是谁啊,我怎么给你他的号呢?”负责人说。

“你们的社交账号上有什么机密信息吗?没有的话,就请你把账号和密码借我们用一下,我们来找出那个人。”

负责人很迟疑,因为那是他们组织的公共账号,机密信息倒是没有,但隐私性的东西还是有一点的。

“这个人杀了人,而且是性质很严重的那种杀人案,一定要尽快找到他,希望你能帮助我们。”

负责人虽然犹豫,但也知道当然还是得配合公安局工作的,否则……性质也会很严重。

很快,小安和游铎拿到了账号。

登录上去一看,发现里有四百多个好友,还有几十个群。

而且负责人还表示,这其实只是他们的账号之一,以前多用这个账号,现在更多的是在使用新账号。

只要是网络上的数据库,数据再庞大,小安和游铎也是不怕的,反正不用自己一个一个手动去找,有电脑程序代劳。

小安先让暖光那个负责人把他知道身份的账号挑出来,然后便请社交软件公司那边配合他们,把剩下的那些不明身份的账号的使用情况告诉他们。

只要账号使用者在上线时没有特地防范过,那就可以像动了一张网一样,牵一丝而动全身,可以把他在网上的信息来个大起底,而有些网站是实名制的,这就直接查到真实身份了。如果还没查到真实身份也不要紧,因为可以追踪到他在现实中的地理位置,直接过去打他便行——很多人就是这么被跨省的。

程锦在小安和游铎身后看了一下,发现他们每人面前有五六个显示屏,这些显示屏呈扇形半包围着他们,上面的数据飞快地闪着,有点科幻片。

完全看不懂……程锦默默地走开了。

下午四点多时,韩彬送了个文件夹过来给程锦。

“这六个人可能是被害人,核实过了,他们都家暴过妻子孩子,也都是在这七年间失踪的。”

程锦拿起这些的资料,对比着他们的户籍信息,都是本市人,年龄方面,最年轻的25岁,年纪最大的55岁,从事职业都不一样,个人经历也不同,失踪最早的那个是在五年前,最晚一个是去年年底。

程锦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关联?家暴的人肯定不止他们几个,到底是什么让凶手选中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