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疲倦感袭来,我心里轻叹口气,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像苏墨风这种天生就散发耀眼光芒的人物,我本应远远驻足,看着他发光发亮,从未想过两人会有命运的交叉点。却总是低估了命运那双手,它心情一好,就乐意给两个毫无关系的命运打个结。
我已经很久不做梦了,徐医生一再强调必须保证睡眠质量,保持情绪稳定,否则病情会越来越严重。因为这句话,老妈跑遍了全市的医院,我的手臂曾经布满密密麻麻针孔,触眼可及的颜色只有单一的白,让我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七、采访的缘分
其实尤思丽老早就喜欢上苏墨风了吧?也许从听到苏墨风的传说时就已经对这个名字深深着迷,直至看到如玉般温和的本人。
因为喜欢,所以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
女人的爱是那么自私,又那么执着。
我长长吐口气,门咔嚓一声开了,蒋雯雯踉踉跄跄地走进来,看到我大笑起来:“来,小沉,咱们再出去喝,接着喝,往死里喝。”
我看着她已经花了的妆容,凌乱的刘海披在脸上,显得邋遢又可怜。我把她扶到沙发上,用卸妆棉简略帮她擦去哭得到处都是的眼线和粉底。倒不是我多体贴,而是如果不帮她卸掉妆任由她睡过去,第二天醒来她第一个追杀的人就是我。
等我帮她盖上薄薄的被子时,蒋雯雯头埋进被子里,声音闷闷地传出来:“其实我没醉,真的。”
我笑了笑,“是,你没醉。”蒋雯雯的酒量怎么轻易会醉,八成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次日早上起来刷牙,蒋雯雯喋喋不休地在旁边念叨着一句话:“苏墨风跟你到底什么关系?按照我久经情场的经验来判断,这里面肯定有暧昧。”
我咕噜咕噜漱了口,自动屏蔽她的存在,越过她拿起毛巾洗脸。
“你别不理我嘛,随便说点也好,满足一下我空虚的八卦心理。”
“你也知道你八卦。”我撇了她一眼,“我要上班了,没空跟你闲聊。”
“那我做好晚饭等你回来。”蒋雯雯两眼写满哀求,我跟她对视几秒,终于败下阵来,“我要盐焗鸡腿,上次你抢了我的那份,所以这次两只腿都要给我。”
蒋雯雯忙不迭点头答应了,这时别说两只鸡腿,把她的大腿给我啃她也乐意。
年前从大型国企跳槽到这家杂志社的时候,并没有太多想法,尽管爸妈快打爆我的手机,也没能改变我的主意。国企十年如一日的生活早已让我厌倦,但我也没想到杂志社的工作居然完全将女人当男人使,男人当畜生使。
我气喘吁吁地将一整箱文件从一楼搬到五楼,啪一声放到曹平平的桌上,吓得他双手一抖,差点暴走。
“哎哟哟,余编辑,咱能斯文点吗?”曹平平瞪我一眼,见我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摇摇头,丢给我一本子,“下一期的采访对象,你跟跟。”
我接过本子,曹平平在旁介绍道:“这几期校草变霸道总裁的主题反响不错,再接再厉。这一期的主角是亚光的老总,高中毕业后去了加拿大留学,最近刚回来,据说我们老总跟他家长辈关系不错,好不容易才约到档期,你提前做一些调查,好好表现。”
我翻到首页,一看名字和相片,心扑通一跳,妈呀,怎么这么巧,昨晚刚见面,现在就变成采访关系。
曹平平见我看到相片后脸泛红光,好心补了一句:“听说他还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