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针菇也不用一根一根地洗啦……”
老祖宗,我错了,千不该万不该违背了您的旨意,您就是用生命在告诫后人,君子必须远庖厨!
蒋雯雯和张景坤一进门,就见到我差点把刀架到苏墨风脖子上逼他离开厨房。
“小沉。”蒋雯雯长长叫一声,责怪的眼神瞟过来,“你喝醉酒以为自己是鲁智深么,扬着那么大一把刀做什么?快放下。”
我扑上去,抱住蒋雯雯,“你可算回来了,快让张景坤拉走苏墨风,快来救我。”
“怎么了?”蒋雯雯不明所以地看着我哭丧的脸。
“说来话长。”厨房里的锅正烧着鱼,我懒得跟她解释,直接唤来张景坤,“坤哥,你们两个男人出去耍,厨房交给我们两个女人就行了。”
“余沉,我觉得我还可以再帮一下。”苏墨风诚恳道,脸上是意犹未尽的兴致。
“别!”我情不自禁大喝一声,其余三人都望过来,我知觉自己失态,忙讪讪笑道,“怎么好意思让客人帮忙。”
好说歹说,把苏墨风劝走后,我拉住蒋雯雯,无论如何都得让她帮忙完成剩下的功夫,两个女人在厨房忙乎大半小时,总算成功上菜。
简简单单的四菜一汤,玉米金针菇薏米龙骨汤、水煮肉片、煎茄盒、西红柿炒鸡蛋和煎鱼,这几道也算是我拿得出手的菜,尤其是今天的水煮肉片,在我经历三天的实验后总算能做出爽滑入味的肉片来。
张景坤大赞几声,很给面子地夹了几大筷子。我心疼地看着肉片急剧减少,忙催促苏墨风,“趁热吃,快吃。”
“小沉是不是怕被我吃光了?”张景坤嘿嘿笑道。
我瞪他,将整盆水煮肉片端到自己面前,“不准你吃,再吃就没了。吃那么多辣的,小心拉肚子。”
蒋雯雯夹了一块茄盒给张景坤,“你还是别碰那肉片了,小沉为了那盆肉片反复做好多次才做成功。这几天我不知道吃了多少块肉,现在一看到肉就犯恶心。”
“正好统统都给我们。”我将盆子推到苏墨风面前,“吃。”
我的样子就像老妈子压迫自己儿子吃饭一样,苏墨风哭笑不得地拿起公筷,夹了几筷子到自己碗里,“你这样子让我想起我刚到加拿大读书时遇到的那对老夫妇。”
“说来听听?”
蒋雯雯和张景坤也停下筷子,对苏墨风话里的故事表现出莫大的兴趣。
苏墨风见大家都有兴致,也不多废话,“我刚到温哥华的那年冬天特别冷,因为家里发生了一些事,那天心情特别不好,一个人拎着行李出门坐r到处逛,把我带到北边,我也不知道那是那里,只记得坐在brb就下了车,在那附近逛了老半天,逛到天黑,想回去时挂起大风雪,估计好几年没下过那样的大雪了,r也停运,我无处可去,只好打电话给家里人,让家人安排人来接我。”
“你是打算离家出走吗?”苏墨风也会做出这么冲动的事?我很怀疑。
“当时确实有点那想法,不过更多是想直接回学校去,但时间又还早,就想散散心,做一些冲动的事。”
“你家人接到你了没?”
苏墨风摇摇头,“那场雪下得太大了,车走到一半就走不下去。我在原地等了很久没等到家人,只好在附近找餐馆。我的样子很狼狈,头发、衣服和行李箱上都是雪,没有戴口罩和帽子,冷得我耳朵和鼻子都发红,已经没有了知觉。那家店装修得非常温馨别致,灯光很暖,还有一家四口在用餐,我坐到角落,身上的钱不多,只叫了一些甜点和热饮,我怕等待的时间很久,所以吃得很慢很慢,直到那一家四口人都吃完走人了,我还在慢慢喝那杯咖啡,但其实咖啡已经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