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那是什么鬼…
我抱住苏墨风用力往旁边翻去,再就势死命地继续滚上几轮,不敢睁开眼,心里来来去去念一句话:
神啊!保佑我们能滚多远就滚多远吧!
也不知滚了多远,我感到似乎滚到了什么地方的边缘,身体忽地没了平衡,斜斜向下翻去,紧接着就是不能控制地继续翻滚。
我用力抱着苏墨风,在他耳边抱歉地说了一句在我看来会让他死不瞑目的话:“不好意思,我好像滚过头滚下山了……”
随着赵院长惊恐的叫声,我只听到耳边树枝不断被我们压断的啪叽声,还有苏墨风无力又显得无奈的声音:“余沉,这回估计真的要出事了。”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情说这些。我眼角流出两行悔恨的眼泪,看着蓝天白云在眼前不停地打转,跟着失去了意识。
一百零六、独处
痛……
似乎昏睡过去很久,我睁开眼醒来,背部传来的酸软和刺痛侵袭我的神经,我忍不住一声,干涸的嘴唇上沾满湿润的泥巴,我呸呸呸几下把土吐出来。
我稍微转过头,泥土瞬间扑簌簌地从头发上散落下来铺满一脸,我伸手在脸上胡乱扒拉两把,手慢慢支起上身坐起来,四下张望,被眼前的景象吓住,触眼可及的几米范围里的树木断的断倒的倒,几块体积大的山石粗壮的树干上,两股力量抗拒着,伤及周遭的小树木,现场一片狼藉。
对了,苏墨风呢?
我心咯噔一下,察觉到苏墨风并不在我可视范围内,神经顿时绷紧,心抖了几抖,开始跳动起来。我想站起身,却无法动弹,紧接着是一阵又一阵的剧痛,疼得我眼泪差点流出来。
我俯身往前查看,看到自己的腿被一棵倒下的树死下面,压住的部位鲜血横流,此时血迹已经凝固,干掉的血块粘着裤子,看上去触目惊心。
我尝试动了动腿,不动还好,一动那种痛彻心扉的痛立马自传遍全身,我忍不住叫出声:“好痛!”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个时候腿居然折了!
我郁闷地仰头大叫。
哗一声,我的声音惊起一滩栖息在树上的鸟,它们扑腾着翅膀,在树上盘旋几下又重新落回树干上。
待周围安静下来,我隐隐约约听到远处有人在呼叫我的名字:“余沉!”
是苏墨风!
我精神马上为之一振,挺起身大声回应他:“我在这里!”怕他听不到,又重复多两遍。
山不过来,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