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望兰姐姐把你这老师带来准备介绍给老爷子认识,结果被她大伯给拒绝了,老爷子也没发话,估计就是默认,所以柏鹤望兰没有矜持,不知廉耻,随便带小青年回家的名头算是坐实了,这件事,下午就传遍了上京城,不过,你老师算个男人,从早上就在这儿站着,给你姐挽回声誉,虽然看得懂的不多,但这件事以后就会慢慢说开了。”秦万里扫了林枫一眼,道。
上官绯月脸色一白,看向林枫。
“老师……你……那你在这儿站着,别人肯定会说你的不好啊,这样你的脸面往哪里放。”
“脸面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赚的。”林枫拍了拍脸上的雪花,继续道,“好了,一会儿再说吧,你要实在忙,到周山了再聚。”
“不忙,你跟我说望兰姐姐在哪个酒店,我找她逛街去。”
“绯月,柏鹤家你不去?”
“不去了。”上官绯月摆了摆手,看了眼自己那辆被撞得车头都瘪下去了的林肯,叹了口气,道,“李大表哥的车,真的不好开,什么破玩意儿,害我差点撞到老师了,秦叔叔,老师,我先走了啊。”
上官绯月知道了林枫站这里的目的,也不再劝阻,小丫头也是倔,说不去柏鹤家,就不去了,开着那吱呀作响的破林肯,摇摇晃晃的朝山下开去。
有了上官绯月这么一打岔,林枫和秦万里便算是认识了。
不过,身为军人,秦万里也不可能那么八卦,所以也没有多和林枫说什么,只是听闻上官绯月所说的王老快不行了,便有些感慨,他倒是没有和林枫聊,而是躲到一边,打起了电话。
他的声音虽然很小,林枫却依然听到了他说话的内容。
王老是前两任的中央警卫的局长,少将军衔,级别虽不是很高,但毕竟是御林军统领,地位高得离谱,他秦万里这副局长,虽然轮班值守玉龙山,但平日里,那些大家族的人,依然要把他当成座上客,此次王老不行了,肯定也会有人来喊他去坐坐的。
王老和柏鹤家关系很好,算是柏鹤家的一大助力,现在王老不行了,柏鹤家在御林军方面的影响力减弱,上面怕也会有所动静。
只是天威难测,秦万里虽是个副局长,但不想当局长的副局长,不是好副局,所以,秦万里也想琢磨着,找找机会。
他在电话里联系的,是个叫老方的,林枫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但并不喜欢秦万里的这种性子。
他虽是个军官,太偏向于官,军人的禀性,却基本丧失殆尽。
林枫在玉龙山下看着万家灯火,淋着雪,喝着凉风,上京西城的一处胡同里面的人,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们忙翻了天。
甚至有人在准备给东厢房床上的老爷子穿上寿衣,而一群中年与青年人,正在裁剪着白麻木。
“你们这是做什么,柳大师虽然随同主席到国外访谈去了,但还有众多专家在的嘛,你们放心,专家们的水准,可是全国最高水准,老爷子经过了西医检测,并没有绝症,谢老这不是在这里嘛,等谢老和几个专家会诊了之后再看吧。”
一个年纪并不算老的学究打扮的老人对那些给床上老爷子穿寿衣的人道。
“谢老一个人怕也无力回天,我父亲这病已经好些天了,现在已经有三天粒米不下了,不少专家都说他患的是膈证,用中医的话来说,这可是四大重症之一,和西医方面的食道癌胃癌类似,难以救治,否则,你当我们傻啊,父亲还行,我们给他穿寿衣干嘛,他感觉自己不行了,吩咐我们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