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侍卫看了看贺穆兰,再看了看昂着头的越影,给贺穆兰行了个礼后,也灰溜溜地上马的上马,护卫的护卫,一行人来的时候赫赫扬扬,走的时候倒有些落荒而逃的样子。
吴王拓跋余头也不回的爬上了马车,车驾一起,众骑士继续保持队列继续前行。就不知道前面开道的彩羽驿官已经跑到哪儿了,等了半天没等到人来,想必那些半路上等人的行人们也搓火的很吧?
等吴王之人走远,贺穆兰颠了颠手上的金子,笑开了眉眼。
“阿单卓,这盘缠够我在大魏走一圈了吧?”
阿单卓也是羡慕的口水都要留下来了。“嗯嗯,等找个金店将它化开,打成小金块,可以用上许多时候……”
贺穆兰一想这东西也是白来的,索性把金子往阿单卓手上一递。
“给。”
“咦?啥?”
阿单卓接过钱袋,好像完全没自信似的,干脆用抱的将这沉甸甸的金子放在了怀里。
他见贺穆兰说的认真,偷偷打开了钱囊的一角。
眼前出现了一块东西,在正午的阳光下金澄澄的照亮着四周。阿单卓露出太过耀眼而闭上眼睛的表情,颤抖着说:“真真真真是金子……好好好大一块……”
“恩,给你了。”
“给我我我我……的?”
阿单卓把嘴张成了“o”字形,吓得腿都软了。
“别说花姨不疼你……”贺穆兰得了一笔横财,心里也快活的很。“留着娶媳妇用吧……”
‘这么一大块金子。’
阿单卓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花姨到底要我娶多少媳妇儿啊……’
小剧场:
它瞪了一眼桑多尔的白马。
越影:娘们儿马……我是纯爷们儿!
☆、第107章 夜半遇袭
吴王的事只是个插曲,虽然有惊无险,但也大致的让贺穆兰知道了这个皇子是什么样的家伙。
虽说才九、十岁的样子,并不能妄下判断以后就是什么类型的人,但从拓跋晃和拓跋余两个人看来,拓跋焘至少在教育上并不是什么成功的父亲。
拓跋晃说他从小由拓跋焘的“保母”窦太后养大,那可见窦太后比拓跋焘尽责的多,至少拓跋晃没有拓跋余那么讨人嫌。
还是说宫里的孩子都是这个德行?
贺穆兰对拓跋晃的成见似乎又少了那么一点。
因为白天在驿道上耽误了许久,贺穆兰和阿单卓倒霉的错过了宿头,不得不在驿道边露宿。虽然说如今已经是春天了,可夜晚还是很凉,即使有小帐篷也是很辛苦的一件事。无奈贺穆兰是没有官职之人,紫绶金印只能在军中使用,驿站却是为现任官员提供服务的,所以两个人只好在驿站之后一处背风的位置扎了营,凑活一晚。
驿站虽然不能住,但只要破费一点,弄些热食和热水来还是可以的。
小帐篷扎完后,阿单卓从驮马身上下了一个空的大水囊下来,拿了一个盐罐在怀里:“花姨,我去驿站给你弄点热水擦擦身子。”
这孩子自从得了那一百金以后,对贺穆兰已经乖顺的不像是儿子,而是孙子了。她想了想,一斤是五百克,哪怕现代黑市金子两百块一克,这六斤多金子也有六十多万,更何况这时候金子的购买力比现代高的多。
若是自己十八岁的时候,家中哪个长辈突然给了她一百万现金当嫁妆,她也乖得跟孙女一样……
想到这个,贺穆兰不由得笑了起来,“啊,你去吧,小心金子别掉了……”
阿单卓摸了摸背上的包袱,咧嘴傻笑了下,一溜烟跑了。
“这小子……快跟爱染背着他师父舍利一样了。六斤啊,不沉吗?”
贺穆兰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片刻后,提着水囊的阿单卓跑了回来,气喘吁吁地对贺穆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