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怀远左手生生地受了对方的这一拳,右手快准狠地袭向对方的肚子,在对方因为疼痛而弯下腰的时候,双手分别按在对方腰的两侧,往对方的人马当中狠狠地摔去。
一群只会混吃混喝的公子哥,哪里会是以前校园一霸,远哥的对手。
谢混那边少说也有六七个人,此刻却被方怀远打得七零八落,哀哀地躺在地上叫唤。
“还要继续么?”
方怀远冷冷地问道。
“几位,几位,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大家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嘛。”
黄中言率着酒吧安保,困难地挤开人群,风风火火地赶来了。
黄中言也是听见手下的人的报信,就赶紧赶过来了。
“我告诉你!老黄!这事儿没法就这么算了!
今天我是一定要把这女的给带走!还有这个男的额,这个男的我也一定要给他一个教训!”
谢混捂着受伤的手,肿着猪头般的脸,恶狠狠地瞪着伍媚跟方怀远两人。
黄中言这心里头顿时跟吃了几吨黄连似的,苦哈哈的。
谢混打算怎么对付这位“仗义出手”的客人,黄中言没意见。
只是伍媚不行。
且不说伍媚如今已经成为他们“绮念”的招牌,从私人角度上而言,他也不愿意伍媚落入谢混这种公子哥的手里。
黄中言陪着笑,“这,谢公子,我的人不懂事儿,哪里需要劳驾您来调教呐?
您看这样成么?今天晚上您跟您朋友的消费,全记我个人名义下,这顿我请了。后续您的手治疗所产生的费用也尽管来找我报销。
我再让小伍跟您道个歉,您看怎么样?”
黄中言来之前就听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心里把谢混以及他的祖上都给问候了个遍,他都没舍得占小伍的便宜呢,这位竟然也敢开得去那个口。
可他也就是一个打工的,实在不好得罪这些太子爷,只能陪着小心,个人再出出血,希望这事儿能就这样揭过去了。
谢混今天二连三地被下了面子,听了黄中言的话是怒火中烧。
他把在跟在方怀远以及伍媚那里受的气,全撒在了黄中言的身上,反手一巴掌就甩了出去,冲着黄中言吐了口口水,“呸!你打发叫花子呢!小爷我还缺这几个钱!我说今天晚上我要把她带走,我就要把人给带走!你他妈在给我废话几句,信不信我把你这酒吧都给砸了?!”
谢混搬起吧椅“啪”一声就朝吧台砸了过去,酒柜上许多名贵的白酒、黄酒、红酒稀里哗啦碎了一大片。
干服务行当的,遇上无理取闹的客人能怎么办?
除非是不想在这一行干下去了,否则有天大的委屈,哪怕是连血带泪,也得嚼吧嚼吧,咽下去。
黄中言脸上的笑容没有因为这一巴掌而消失,在酒吧这种地方,还有什么委屈受不得的?
黄中言笑了笑,刚想要说些什么,一直站在吧台后面的伍媚慢慢地走了出来。
她站到了黄中言的面前,一头粟色的帅气短发在蓝色的灯光下呈现出诡异的魅惑,她脸上没有任何的化妆,脸蛋素净,五官精致,就那么冷冷地盯着谢混,眼底透着一丝烦躁,“按你的意思,这事你想怎么解决?”
黄中言没想到伍媚会为维护自己,看向伍媚的眼神当即多了几分炙热跟感动。
方怀远原本并没有特别注意黄中言,因为伍媚对对方的维护,这回不得不多看了对方几眼。
看上去三十四、五六岁的样子,平头,个子有点矮,估计才一米七多一点点。
方怀远放心了,就这种颜值,小舞肯定是瞧不上的。
他这个妹妹阳光有多高,他比谁都清楚。
然而,思及在m国见过的伍媚跟他五岁儿子的照片,方怀远一下又变得不确定了。
如果小舞能够在离开他的那一年就跟别人结婚生子,那么看上这位黄经理,似乎也不是那么没有可能。
方怀远看向黄中言的眼神当即犀利了许多。
黄中言在这个圈子里混了这么久,对危险的感知也就比寻常人要敏锐许多。
察觉到有一道迫人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然而当黄中言顺着目光的来源看去时,又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物。
黄中言不明所以地皱了皱眉。
谢混以为伍媚这话的意思就是要跟他服软,他肿着半边猪头脸,操着漏风的口,“简单!你要是还想在罗市混下去,今天晚上就跟我走!
你要是在床上把爷给伺候……”
谢混的话还没说完,一记重拳已然朝他另一边脸给砸了过来。
拳头砸在肉山,磕碰到牙齿,满嘴的血腥味。
谢混另外半边脸总算跟红肿的这半边脸对称上了,看着也越发……嗯,还是不看了,怪辣眼睛的。
谢混重重地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星子,他打不过方怀远,他的那些弟兄们也都中看不中用,也是这人的脑回路无比清奇,竟冲着温言大声嚷嚷,“你未婚夫他妈的是不是脑子有病啊!老子又不是睡他老婆,他妈的激动个球啊!你他妈还不带你男人回去吃药干鸾啊!”
不得不说,谢公子在某种程度上真相了。
温言的脸色青青红红,变幻不可谓不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