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眼微微眯起。
这个人很特别。
不是因为他出众的让人过目难忘的身材比例。
而是他已经连续三天,在杜飞龙拍下的画面内,摔倒在长街的同一个地方。
好像有什么不对。
可他每日入镜那不到十秒的时间,不足够霍之汶观察得出结论。
直到第四日杜飞龙的航拍镜头出炉——
☆、第9章 带犬的疯子
第九章:带犬的疯子
一个连续四天摔倒在同一位置上的男人——
杜飞龙摁下暂停键,画面定格在男人长手长脚,扶墙而立的身影上面。
恰巧长街人不多,他的身影被夕阳拉长,像一棵笔直修长的乔木,尽情恣意地舒展。
突然霍之汶就想到野外训练时,在绿荫蔽日的森林里,曾经栖身倚靠的笔直的树干。
她将视线从男人身上移向一旁未融的雪。
眼底的温度淡了几分。
这次连年纪小的杜飞龙也觉得奇怪,猛地侧身看向霍之汶:“这人得了绝症?”
霍之汶戳他额头推他远了一分:“思想要积极向上,爱国、爱党、爱人民。”
杜飞龙被她逗笑,但这并没有阻止他进一步揣测:“难道是到这里来自杀的吗?”
“你怎么不猜他是来杀人的呢?”霍之汶眼沉如水,“说不定他已经杀人抛尸,尸体就埋在他每天摔倒的那地方的石板下。”
杜飞龙眼神闪烁,似乎被惊到:“霍姐姐,你这也……”
他有些犹豫,霍之汶替他开口:“重口?”
她笑:“说得对,我就是这么一个人。”
她坦荡直接到杜飞龙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话题又绕回了略显奇怪的男人身上:“杀人不可能吧,但是真得很奇怪啊!”
他又一巴掌摁上笔记本的屏幕:“算了,路人甲怎样跟我们没什么关系。晚上我带你去看演出。”
“又见平遥。来我们这里的人,都要等着看上一场。”
霍之汶平静地点头,问他:“所以,有多好看?”
前面他邀请的每一个人第一反应都是谢谢,杜飞龙不太善于回答这种看似简单实际上却大有难度的问题。
霍之汶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是真的在等一个答案,而不是顺口一问。
杜飞龙抱着笔记本,思考了半响最终只说:“别担心,我出钱,不好看也没什么损失的。”
他笑得有些腼腆,和杜栖月笑时眉眼极为相似。
淘气?
不。
霍之汶突然觉得这个小弟弟很善解人意,很像她弟弟霍灵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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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内夜间只有中心的街道上因两边店铺营业而常亮,街边挂着一串灯笼,红光映进人眸底,带些温暖的气息。
演出她没有完整地看完,临到尾声时就撤了出来。
杜飞龙更是先她一步离开,半途便被杜爸爸召唤回去,家里来了不常走动的亲戚。
霍之汶一个人在街上走。
气温依旧很低,干冷,呼吸都能被冻住一般。
昨晚失眠休息的并不好,杜家来了客人,她也不想过早回去叨扰。
夜里的古城静谧,连走动的游客也没有制造出过多的声响。
杜家客栈所在的长街中间,有一家酒吧,下午和杜飞龙经过的时候,她看到门前挂得那支匾就一度想走进去。
木匾上带着一个烫金字——佛。
取这样名字的酒吧,她此前从未见过。
她有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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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前的发有些长。
她的脸未加任何的修饰,黑色宽松版羽绒服内,是一件低领白色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