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曹郁戈那个蠢货连刚生完孩子的女人都对付不了,让她给逃了。为了不让他生气隐瞒了这个事实。三年后景昕的归来着实在他的意外之外。
不想看到两人幸福衬得他有多狼狈,他策划了一出又一出看似疯狂却又在情理之中的报复,最后还生出,大不了一起下地狱的荒唐想法。
不曾想他策划了那么多,在夜深人静时演绎了无数次计划,最终没有按照他的预想发展,最终一败涂地。
换句话说,从少时他在哥的面前就是一个拿不上台面的小丑,时至今日不管他事业上多么成功业绩多了傲人,在他眼中他依然是个不折不扣丑角。
陆华宇陷进自己的思绪中,沉默时间太长,陆华年被他时而伤心,时而难过,时而愤恨,时而痛苦的眼睛盯得有些不悦,眉头打着结,指尖敲击窗台的力度加大。
“还在寻思着怎么能让你那些花高价钱雇佣来的亡命之徒来救你?别做梦了,他们来这里也是个死。不过,死却不是你最后的结局,因为那太过便宜你。”
话语狠厉,陆华年声音淡淡,面带喜色,有种陆华宇被捉住就可以高枕无忧的放松。
“你对我就一点情谊都没有?”陆华年背对着月光,背后被镀上一层柔和的莹白光亮,深邃的五官上表情看不太清,陆华宇却博捉到他眼中深刻欣喜与放松。
他整个人在那一刻浑身都充满了戾气,倘若不是此时腿脚不便,他真恨不得直接起身,拉着他跳下楼去。
想幸福,下辈子去吧!
“情谊?”陆华年细细咀嚼着他的话语半响,揣在兜中的手拿出放在下巴上摩挲几下,“实话,应该很伤人。我们身上流着一点相同的血意外就是相似的名字,在我眼中你连一个陌生人都不如。”
陌生人不小心倒在他的面前,碰着他心情好的话,或许会伸手扶一把。放在他陆华年身上,就算是对面来个卡车,他也不会去拉一把。直接撞死,他还觉得不把他碾压成一堆稀泥都算他走运。
“确实很伤人。”陆华宇讪然一笑,弹了弹手中早已经燃尽了的烟灰,唇轻抿下,“伯父不是我烧死的,是他想烧死我。”
陆华年眼睛微眯,现在解释这些几个意思?让他等下下手轻一点。抱歉,已经给他扣上一个罪无可恕的帽子,就算是他抵赖所有即以发生的事实结果都无所改变。
“我既然都已经落到你的手上了,你想怎样,悉听尊便,我不会说半句讨饶的话。只是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我不会承认,这得分清。”
陆华宇咬字清晰,丝毫不再做抵抗,身后的男人已经看出他的想法欲扔掉陆华宇奔向病房门,刚扯开门就被人一脚踢回房间,重重趴在地上,下巴撞到地面,发出一声咔嚓声响,他沉闷呻吟一声,单手捂住下巴,另一只手撑了几下身子,愣是没有起来。
这边开打,隐藏在暗处的人纷纷从床底,衣橱,大花瓶,洗手间中出来,靠近开关的人一把-拍开灯,一室明亮。
刺目的灯光倾泻而下,让房间中的人一时有些不适,陆华年眸子微眯,扫了眼面色还算平静的陆华宇对守在门前的李航抬了下下巴,示意他过来把这个残废推走。
“不怕死的的就过来。”陆华宇慢条斯理拿掉披在森上灰色大衣,一扬手落在身侧的病床上,手一颗颗缓慢的解开西装扣子。
绑在身上的东西一点点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中,笑容在脸上弥漫开来,用略显干涩却不失醇厚的嗓音说道:“我虽然不确定这些玩意能不能波及到八零六房间中的人,但我敢唯一敢看定的是这些东西能要了你们这里所有人的命。当然也包括你!”陆华宇拿着打火机的手指着骤然色变的陆华年。
陆华年设计在这里等他,肯定说明另一个房间中的人安然无事。想着此时他为那个房间中的几个人而担心时,手中的打火机啪的一声冒出幽蓝色的火来。
“放我离开。”
打火机一点点靠近导火的捻子,脸上的笑越发无谓,反正时间只有他一个人,能活着固然好。死了那么多人陪着而且这些个人中还有他,说到底是他赚到了。
陆华年敲动窗台的手骤然停下,对着李航挥了下手,示意他让开,意思很明显,答应陆华宇的要求。
李航鲁辰砚虽然心急想马上制服狡猾多端又不要命的陆华宇,可又不敢拿命开玩笑,只能做出退让。
两方对峙孤身一人瞬间扭转局势处于上风陆华宇并未焦急离开而是对着陆华年勾了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