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欧阳脸上泪痕未干,陆华年眸子微眯,漆黑的幽潭卷起风暴,来到阳台上,拨通鲁馨雅电话。
“听说欧阳找到了,他有没有受伤?现在在哪?我马上赶过去。”
“你又一次伤害了他,不管你之前是用什么办法让他愿意重新给你一次靠近他的机会。从今天开始,你给老子离他远远的!”
“我们真是不小心走散的,我发誓,这一次我是真心对他好,弥补以前对他母爱的亏欠。”如浸过千年寒冰的声音通过无线电波传进鲁馨雅的耳中,她闭上眼睛,做着最后的无望的解释。
“鲁馨雅你口中有几分实话我清楚的很。倘若真如你说的那般,欧阳为什么没回家而是跑到景昕的出租屋!他在你身边生活那么多年,还没跟一个跟他相处不到一个月的人亲近,你这个妈当的也太过失败!”
“华年,五十步笑百步,你跟他又比我好上多少?七年的不管不问,现在才来当慈父。欧阳是我辛辛苦苦怀胎所生,我不会把他让给任何人。欧阳没事的话,我先挂了。”
不愧是商场上女强人,情绪转换很快,没了刚才类似卑躬屈膝的哀求,多了几分强硬和威胁。
陆华年握紧,骨节泛白。远眺远方的眸子中散发出森寒冷意。
鲁馨雅坐在奥迪车中,摆弄着无名指上的尾戒。八年前婚礼上陆华年如牵线木偶完成结婚仪式,唯独拒绝交换戒指,考虑到颜面,她在婚礼上笑着自己带上戒指,她的举动曾在当时一度成为笑柄。
无力靠在驾驶座上,八年婚姻,她用自己的努力,赢得陆家上下一致认可,获得陆丰的支配权,唯独没有他一点怜惜。
心如刀剜,眼角滑下两行清泪。
陆华年就算当初我的介入导致你痛失真爱,你也不能对我这么无情!
鲁馨雅蓦地睁眸,拍打着方向盘,接二连三响起的刺耳喇叭声划破夜的寂静,树上休憩的鸟儿扑通着翅膀发出声声惊叫。
“宗盛会所,半个小时以后在那里碰面。”鲁馨雅把蓝牙塞进耳中,发动车子。
“这都几点了,我在睡美容觉呢!”景然语气不耐,脸自从被景昕打了后,她没顾忌,面膜美容照常做,脸上长了很多红疙瘩,现在每天出门都得扑上厚厚一层粉底才能遮掩住。
“还有心情睡美容觉,陆华年倘若真对你妹妹动了心,这辈子你都别想动她一根头发!”
“怎么可能,你不是跟我说······”
“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情,今天你妈想着跟刘一男好好的教训景昕,却被她反过来教训一顿,现在她对你们母女两个恨之入骨,倘若让她一朝得势,s市还有你们的容身之地吗!”
鲁馨雅说的对,母亲和她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景昕的事,她不会放过她们的。睡意全无,快速起身,刘一男是个色鬼,手头上对付女人的东西一套一套的,景昕能从他的手中逃走,挺有本事。
宗盛会所,冷静下来的鲁馨雅坐在黑皮沙发上,把红酒杯放在面前,从没有女人敢在她的面前那么放肆,景家姐妹算是独二两人。
“不然我们找人直接把她做了吧。现在社会那么乱,每天都有凶杀案发生,我们做的干净些,应该不会有事。”
“你是聪明过了头吧,如果她有事,警察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我,陆华年也会死死咬住我不放。如果被他发现蛛丝马迹,我这辈子都别想翻身!退一万步说,我们全身而退。陆华年就不会再找张三李四来?”
鲁馨雅攥紧高脚杯,都是景然这个蠢货,不是她自作聪明把陆欧阳带到景昕的婚礼上,哪会牵扯出那么多的破事?说她痛恨景昕太过牵强,她最想撕得人是景然!
“你就忘了我之前做的蠢事吧,我们现在应该拧成一股,想想怎么解决面前的事情。”
跟在鲁馨雅身边时间不短,她的心思景然能猜到几分,语气软了下来。
“说的容易,如果那么好解决,我用得着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里喝闷酒吗?”鲁馨雅今天晚上窝着一肚子的火,无处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