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采血处,方蓝未用宋洁说话坐了下来。见不得血,方蓝把脸死死的向后转着。无意中经过这里的鲁辰砚瞥见两人转了个方向来到两人身边。
“她怵血,极度怵血。”
宋洁闻言,右手挡住方蓝的眼睛,左手握紧她的手。紧紧咬着牙齿的方蓝感受到受伤传来的温暖,一股暖意滑过心田,她浑身稍微放松下。
护士说了声好了,方蓝也不敢回头。鲁辰砚帮她按住消毒棉。询问宋洁她抽血的原因。宋洁眸色复杂的看了眼鲁辰砚。摇了摇头,不愿意多说。
“扶我一把。”护士已经叫了下一位,方蓝只觉得腿软,试了试无法站起身,只能向宋洁求助。
借着宋洁力道站起身时,方蓝无意瞥见隔壁窗口正在抽血的针管中紫红色的血,头皮瞬间发麻,浑身神经都紧绷起来,身子开始轻轻颤抖着,挣开宋洁的手,一脸痛苦的抱着头蹲在地上。
宋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见鲁辰砚快速蹲下身子,唤着方蓝的名字,见她没反应。刚欲抱起她。一把被刚刚赶来的了陆华年一把推到一边。
抱起直接坐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方蓝,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下,轻拍着她的背,温言软语的轻声安慰着。
不似上次那般厉害,她只是挣扎几下,紧紧闭着眼睛,手紧紧抓着陆华年的衣服,如一个受了惊的小兔子般脸靠在陆华年的怀中,贴着她的胸膛。
陆华年见她情绪转好,暗自松了口气,腾出手掏出帕子帮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渍。才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她额前的厚密的刘海已然濡湿。在远洋时,宋洁抄洒在她脸上的水 已经弄花她的妆容。陆华年现在一擦,她隐藏在厚重粉底下的疤痕若隐若现。
“这疤是哪来的?”
那道疤痕很长。愈合后的息肉似一条丑陋的蜈蚣般蜿蜒在她的额上,同为女人,瞬间明白,她每天顶着浓妆的原因。
陆华年眼中闪过一抹戾气,抱着方蓝的手逐渐收紧,他让李航去查方蓝的事情,查到的只是一些表面上的东西。她昨天在办公室中说的事情根本就好似被人故意抹去了一般,没有丁点儿痕迹。
鲁辰砚这是第二次见到陆华年抱着方蓝。又见到宋洁眼中的心疼,紧张,还掺杂懊恼,他百思不得原因。视线落在宋洁身上,希望她可以向自己透漏一些。
“你想办法把景昕的dna坚定弄过来。”景昕的dna坚定结果还在司法鉴定中心,想知道方蓝的鉴定结果,还得从那边调过来对比下。
鲁辰砚不敢置信的看着好似在陆华年怀中睡着的女人,拉着站在原地的宋洁向他的办公室走去。
“景昕已经死了,这是不争的事实,陆华年疯也就罢了,你那么一个理智的人,怎么也跟着一起胡闹。那个女人可是有老公孩子的。你们这样闹下去,你还真要阿年为她负责啊!”
“别忘了世界上还有两个字叫奇迹,她是与不是,陆华年清楚,我也明白!”宋洁在办公室站定,双手环住鲁辰砚的身子:“难道你就不想她是吗?三年了,我们背负了这个包袱整整三年的时间,我累了,想要有个怀抱供我休憩。”
很少流泪的宋洁两行无声的清泪滑过脸颊,滚落到嘴边顺着嘴角流进口中,酸涩在嘴中蔓延开来。
“我也想她是,可有的事情不是我们想它就是的。”感受到怀中小女人柔软的身体,加上她刚才那番话,他一时间激动的不能自已。迟疑下,抬手会抱住她。
“就算是我能弄错,你觉得陆华年会无缘无故对一个女人那么好?这事你就不要担心,调来景昕的dna存档,再去催促你同事快点出结果才是正事!”宋洁一把抹掉眼泪,一改刚才柔弱的小女人娇态,再次变成风风火火的女强人,对着鲁辰砚颐指气使。
鲁辰砚一本正经应了声遵命,用自己的关系网很快调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是景昕还活着,我们之间还隔着跨不过去的坎。”
宋洁拉住照她的话去催促同事的鲁辰砚。先不说两人是别人眼中的“表兄妹”,就拿鲁馨雅杀了宋家最小这辈唯一的男丁宋衍,宋家跟陆家早已划清界限称两家老死不再往来。
“跨不过就填平,事情总是有解决的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