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重的病终归是要好转的,宝符在床上躺了五天,感觉胳膊腿都抬不起来了,萧业催她下地活动,再这样躺在床上迟早要生褥疮 。期间太子也来看望了下宝符,被萧业匆匆打发了。
宝符大病一场,人又消瘦了不少,萧业命御膳房每日做些滋补的羹汤,免得宝符吃太多不克化。
萧业对宝符也并非百依百顺的,比方说宝符顶顶讨厌鸡汤,总是想法子不喝或是偷偷倒在掐丝景泰蓝的花瓶里了,被萧业抓到后箍在膝头逼着喝。
“符儿,你再不喝小心父皇大刑伺候。”萧业威胁道。
宝符光摇头不张嘴,一双眼睛无辜的瞪着父皇。
萧业无法,用手去挠宝符腋下,宝符最是怕痒,一边笑得打跌一边求饶,不想小腹突然一阵抽痛,她手往下一摸,居然摸到一手血,不由惊叫:“父皇,父皇,我流血了!”
绕是萧业见过大风大浪不动如山,也被萧宝符的惊叫给震的一呆,匆匆把宝符从膝头揪起来,明黄龙衮上沾了点点血迹。
萧业正哭笑不得,宝符已经惊慌失措的哽咽起来:“父皇,我哪里受伤了?为什么会流血?”
萧业赶紧叫宫女进来给宝符换衣裳,方公公听见尖叫跟进来一瞧,看见皇上龙袍沾血,吓得魂飞魄散,正要传太医,不妨萧业止住他,说:“传个擅长千金科的太医来。”
方公公魂魄归了位,连忙打帘子传话去,才感觉不对,皇上要千金科大夫做甚,看来是给小主子请的,再一想方才情形,当下了然,复又纳罕,太和殿下已然快要及笄了,怎么看刚才的样子竟是个不知事的,来了葵水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萧业此时也是尴尬加困惑,他只好和屏风后换衣裳的宝符解释她没有受伤,只是月事来了,这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女孩子长大了都会有的。
宝符隔着云锦仙鹤屏风问道:“女孩子有,男孩子有吗?父皇也有吗?”
萧业脸有些发青,所幸宝符看不到:“父皇是男子,男子没有的。”
宝符忘了哭,好奇的追问:“怎么只有女孩子要流血?这不公平。”
萧业无奈,让宫女来给宝符答疑解惑,自己换衣服去了。
不一会太医来了,给宝符摸了脉,知道皇上有话要问,施施然退入偏殿,换了身银丝月白云纹常服的萧业急忙低声问:“太和这个年岁才来月事,可是身有不足之症?”
太医恭声道:“以微臣之见,殿下不像有何隐疾,只是体质虚寒,之前一直不曾调养,故而天葵较旁人晚些,此番又接连受了冻,风邪入体,湿气太重,阴阳失调,往后需要用心调养,滋补阴气,不可再受冻创,否则淤积难销,要落下病根。”
萧业皱了皱眉头:“体质虚寒怎么不提早禀报,太医院的院使是诊不出还是隐而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