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节(1 / 2)

中午季临渊打电话回来,宋羡鱼又提了提宋末上b大附中的事。

季临渊把事情应下,却没说具体要怎么做,宋羡鱼想问,又不想逼太紧。

下午宋羡鱼睡了个午觉,醒来时三点多钟,打开手机,看见王锦艺发来的饭店定位,还有一条语音,他说:“六点钟见咯,大美女。”

宋羡鱼给萧爱和顾欣颜及苏玉琢打电话,问她们有没有时间一块吃个饭,苏玉琢要陪她姐姐看病,她姐姐又病了,顾欣颜和萧爱倒是没什么要紧事。

简单收拾了一下,宋羡鱼四点钟出门。

出门前,她接到季临渊打来的电话,男人在电话里问她在家做什么,宋羡鱼老实回答:“晚上约了朋友吃饭。”

“晚上吃饭,现在出门?”男人口吻质疑。

宋羡鱼换着鞋,一面说:“苏苏姐姐住院了,我一会买点东西过去探望一下。”

“少去医院为好。”季临渊声音威严,“叫王诺买东西替你去探望,你现在有孕,相信你同学会理解。”

“你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了?”宋羡鱼这般说,嘴边的笑却是止也止不住。

“听话。”男人的声音温柔而宠溺,“你自己的身体,你要自己负责。”

“知道了。”宋羡鱼应着,挂了电话想了两秒钟,换好另一只板鞋,拿上包出门。

去医院的路上,王诺接到季临渊的电话,听见老板在那头问他太太有没有出门,王诺抬眼看向后视镜,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宋羡鱼察觉他的目光,冲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只是不等王诺替她瞒天过海,手机彼端的男人已经从这非同寻常的停顿中察觉到了事情真相,留下一句“开车注意安全”,就挂了电话。

紧接着,宋羡鱼手机响了。

宋羡鱼看着季临渊的号码犹豫了片刻,才接,她没开口,等着男人的训斥,谁知男人没有说她什么,只叮嘱:“别在医院待太久。”顿了下,“为你身子考虑。”

季临渊在公司一向说一不二,在生活中多数情况下也是这般,所以季老爷子和季昌历才会觉得他强势不好掌控。

在宋羡鱼这,总有诸多例外。

季临渊的稳重和退让,让宋羡鱼忽然觉得自己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她肚子里那个情况不明,她应该在家静养,这样带着孩子到处乱跑,叫人担心,也不利于养胎。

这天下午,她到了苏玉琢姐姐的病房没多久,就起身离开。

苏玉琢送她下楼。

“你姐姐看起来精神很好。”电梯里,宋羡鱼见苏玉琢心事重重,安慰说:“你也别太担心,有顾大哥在,你姐姐会得到最好的治疗和照顾。”

顾情长因为顾欣颜,对她们宿舍几个女生都很照顾,有个头疼脑热,只要他知道,都会跟医生打招呼。

这年头不管做什么,都讲究个关系,有了关系,做什么都便捷很多。

苏玉琢跟宋羡鱼虽不常一块待着,但因宋羡鱼知道她姐姐的工作,两人之间比别人多了层心照不宣。

电梯里没有第三个人,苏玉琢叹了叹气,声音少了些冷漠,多了几分无奈与疲倦:“她工作的地方想让她陪一个老板去三亚玩一个月,她不愿意,所以装病。”

言外之意,苏粉雕没病。

宋羡鱼诧异,倒不是诧异苏玉琢姐姐装病,而是诧异:“你姐姐还在……”

苏玉琢靠着电梯墙壁,两手放在额前,单薄的身影透出几分穷途末路的心酸,“在,她说只有在那个地方,才有机会见到一个男人,能劝的话我都劝了,我已经没有办法了,小鱼……”

“你说,女人是不是都把所谓的爱情看得比命还重?”

宋羡鱼哑然,沉默间,电梯下行到了一楼,和苏玉琢出了电梯,宋羡鱼说:“也有例外吧。”

“我也觉得有例外。”苏玉琢慢慢往外走,“最起码我不是。”

宋羡鱼笑:“你现在是旁观者的身份,所以不能理解你姐姐的行为,或许等你哪天也陷入男女之情,就能理解你姐姐了。”

“或许吧。”

苏玉琢一直把宋羡鱼送到露天车场,看着她的车离开,才转身往回走。

经过急诊楼,转弯时与对面过来的人险些碰到,苏玉琢眼睛平视,看到的是平整的白衬衫和男人突出的喉结,她没有抬眼去看对面人的脸,顺嘴说了声抱歉,低头绕过去。

……

程如玉老远瞧见萧砚差点跟一个女人亲密接触,目测那女孩长相不赖,岂肯放弃着调戏好友的机会,大步走过来,人还没到,声音先传来,“你这是要打算破戒了?破的还是色戒。”

萧砚收回落在那抹倩影上的视线,冷冷扫了他一眼,“看来你家里收拾妥了。”

闻言,程如玉脸色一菜,“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

“有心思在这笑别人,可见姑姑手下留情了。”萧砚声音是一惯的冷漠。

程如玉视线在萧砚身上溜了一圈,最后暧昧地定在某处:“你来医院干什么?偷偷摸摸的,难不成有隐疾?”

“滚蛋。”萧砚冷冷吐出这两个字,道:“公司一位老董事住院,办事从这路过,进来看看。”

程如玉摸了摸鼻子,说起另一件事:“听说今晚临渊组局,宴请你们家在b大附中当校长的亲戚吃饭,带我一个吧。”

“你去做什么?”

“跟临渊套近乎,还能做什么?”程如玉头疼,“你不知道,我舅妈昨天去了趟上海,今早回来后在我家又哭又闹又要跳楼,事情终究因晚晚而起,我这个当兄弟的不能袖手旁观不是?”

“我劝你别去,临渊的脾气你还不知道?他要做的事,什么时候改变过。”

“……”程如玉沉默一阵,忽地抓住萧砚胳膊,“指点个迷津吧。”

“这是死结,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