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欣颜:“……”
光接亲车队就几十个亿,她都不敢想象其他的了,不愧是强强联合,这排场不一般。
“那个就是新郎啊?”旁边有个萧家一亲戚家的女孩指着从主婚车下来的季临渊,他穿着复古的唐装,对襟黑衣衬得男人禁欲又深沉,两边袖口挽着,露出里面大红色的袖口,戴腕表的手捧着玫瑰手捧花,嘴角带着风度儒雅的笑,瞧着随性又和蔼。
“跟传言中的不一样啊。”那女孩两眼放着光,“他看起来挺温和的,不像那种难相处的人。”
“这叫人逢喜事精神爽,马上就要把我们新娘子娶回家了,当然不能板着脸了。”有人接那女孩的话,“季临渊可是有钱人,一会你们都别客气,他不把我们钱包喂饱了,就不许他接走新娘。”
萧爱也摩拳擦掌,今天的伴娘团是她主场。
这时,程玉词推门进来,拦门的都是年轻女孩子,程玉词反手把门带上,“他们一会就上来。”
她笑看着宋羡鱼,“有没有等急?”
宋羡鱼脸上抹了胭脂,看不出脸红,倒是眉眼间染了几分羞涩。
“呱呱呢?”宋羡鱼问。
“睡着了,我把他放楼下房里,玉舟在那照看。”程玉词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晚晚被妈叫人看起来了,不会再到上头来。”
她的意思,宋羡鱼明白。
程玉词又说:“不管她是真心来祝福,还是什么,妈都不会给她使坏的机会,要不是今儿个是你好日子,来的客人又多,妈估计会把她撵出去,别看妈平时优雅又温柔,狠起来的时候,我都怕。”
宋羡鱼见识过萧让眉的狠劲,带人上门打人,还浇汽油要烧房子,不是一般人能干得出来的。
说话间,萧爱已经组织人把卧室门堵得水泄不通。
很快,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男方那边的伴郎是程如玉、贺际帆与景博渊。
三个伴郎穿着粉色衬衫与西裤,大约是男性特征太明显,看起来一点不娘炮,宋羡鱼与程如晚关系闹得如何僵,都没影响程如玉与季临渊的情分,见卧室门口堵得这样紧,程如玉颇有一夫当关的架势:“姑娘们,说吧,怎么样才肯放行?”
萧爱直接伸出手掌,“还用问?红包拿来。”
程如玉也不墨迹,直接举了举手里提着的红纸袋,一面往旁边走一面笑得狡猾:“到这边来,人人有份。”
然后堵在门口的人一翁而散。
只剩萧爱与顾欣颜还杵在门口。
“哎!”萧爱想阻拦已经来不及,恶狠狠地瞪了眼程如玉:“太狡诈了!”
“现在能进去了?”贺际帆挑着眉,露出一抹自认为迷死人不偿命的笑。
萧爱白了他一眼,张开双臂挡住外面的人。
除了新郎与伴郎,还有不少男方那边过来接亲的亲友。
“当人不行!”萧爱难得这般正经又坚定。
“那还要怎样?”贺际帆龇着牙笑。
季临渊拿着捧花单手插兜站在那儿,视线越过萧爱头顶,落在宋羡鱼身上。
宋羡鱼看惯了季临渊穿衬衫西装的样子,乍然看见如此穿着的他,有些新奇,也觉得他身上有股不一样的魅力。
男人头发打理得很精神,立体的五官成熟又稳重,薄唇勾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痕迹,散发着迷人的气息。
那边,萧爱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黑色眼罩来,“新郎把这个戴上,摸出新娘的手,就让你们把人接走,记住了,只有三次机会,猜错一次,就给在场的每人一个红包,猜错两次,每人两个红包,猜错三次,每人四个,双倍往上翻。”
“这么俗,没点新意?”程如玉分完红包,过来听见这话,张嘴就吐槽。
萧爱:“不是时间来不及嘛,姑姑强调十几遍不许玩太久,十二点要举行仪式,不然看我怎么整你们。”
“玩点有新意的也行。”一直安静站在萧爱后面的顾欣颜说:“不如把摸手换成摸手腕吧,增加难度。”
萧爱两眼一亮,立马附和:“这个好!”
“……”程如玉一愣,回头朝三位好友讪笑:“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
贺际帆白了他一眼。
季临渊与景博渊冷冷地斜睇了他一眼。
程如玉手指在唇线处一划,做了个拉上拉链的手势,表示不再乱说话。
“快点呀,时间不等人,别耽误了。”萧爱催促,把眼罩递到季临渊面前。
季临渊把捧花递给景博渊,接过眼罩戴上。
本来跟几个女孩说好了到时候把手给新郎摸一下,见到季临渊本人后,都红着脸畏畏缩缩不肯伸手,萧爱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她们,然后把注意力投在王锦艺身上。
王锦艺正抱着胳膊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热闹,冷不丁被萧爱盯上,后背一凉,连忙就要跑路。
却被萧爱一把抓住,强硬地把他的手腕送到季临渊面前,“四哥摸这个,是不是小鱼的?”
季临渊抬起戴钢表的手。
萧爱赶紧把王锦艺的手腕送到他指尖。
那一瞬间,王锦艺简直欲哭无泪,屏住呼吸不敢大喘气,季临渊手指碰到他腕部肌肤的刹那,仿佛有条蛇钻进他衣领里,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不过也只是短短的一刹那。
季临渊很快给出答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