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等着,我给你倒水去。”乔景风披上外衣,下楼去了,没过多大会儿,端着一杯开水上楼来了。
墨之寒接过水杯,“谢谢。”
“都老夫老妻了,非得这么客气吗?”乔景风笑道。
墨之寒没有就应声,假装在喝水,看也不看他。
喝完热腾腾的开水,全身暖烘烘的,好像也没有那么害怕了,她又躺下了,乔景风仍然没有睡,他开着灯,守在她身边,让她安心睡觉。
墨之寒很快便睡着了,也许是因为知道他在身边守着她吧,所以睡的很安稳。
她自己也不知道,是那杯水的原故还是什么,她越睡越舒服,越睡越暖和,有一种非常温暖和安全的感觉。
等到天亮醒来的时候,她才知道,那种温暖和安全的感觉来自他的怀抱,他守着她睡觉,在她睡着以后,钻进她的被窝,紧紧抱着她,而她的手居然也搂着他的腰。
她赶紧缩了手,乔景风没有睁眼,唇角微微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不得不承认,乔家出龙凤,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长得那么好看。而且乔家的人,都痴情。
“醒了?”乔景风轻声问。
墨之寒本想装睡,可是她做不来虚假的那一套,只得说:“嗯,你怎么跑到我的被子里来了。”
“好像是你跑到我被子里来了,你的被子掉到了地上,你就往我这边钻,我想是这样的。”乔景风解释道。
墨之寒听到他这么说,仔细一看,身上盖的真的是他的被子。她赶紧扭头往地上一看,她的被子真的掉到地上了。
“我睡着了,不知道。”墨之寒说完赶紧起身,将被子从地上捡了起来。
乔景风忍住笑,没出声,他的这位夫人,就是这样,他说是她自己跑到他被窝里来的,她就信了。
其实是他趁她睡着以后,故意将她的被子踢到床底下去的,然后将自己的被子搭了半边在她身上,没盖严实,她觉得冷,就不断向他靠拢。
他很享受地看着她朝他怀里钻,如果她白天也这样,或者说她清醒的时候也这样,该多好。
墨之寒洗漱完毕,又跟没事儿人一样,就好像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今天去看慕星辰,让她放了以航和锦儿。你不要误会,我跟她的情份,在我交出录音将她送进监狱的时候,就已断了,你应该相信我。”
“你做什么,其实没必要向我汇报。我都习惯当透明人了,你突然这么重视我,什么都跟我说,我有些不适应。”墨之寒说完打kai房门,下楼去了。
一楼餐厅,乔羽墨正在吃早餐,这几天,她每天都起的很早,吃完就回店里去了。
“妈,早,昨晚睡的好吗?”乔羽墨习惯性一句问候。
居然把墨之寒问住了,想了想,说:“睡的挺好的,你呢,睡的好吗?”
“嗯,下雨天,最适合睡觉了。”乔羽墨甜甜一笑。
“是吗,那你还起这么早。”乔景风从楼上下来了。
乔羽墨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搭话,父亲,曾经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他疼她,宠她,却在她以为,她是他最宠爱的小公主时,他突然说,怀疑她不是他的孩子。
这是什么父亲,她早就知道他在外面有女人,她虽然怪他对她的母亲太过残忍,却从来没有因此而疏远他,她依然把他当成最敬爱的爸爸。
有些伤害,造成了,就很难再抹去了。
墨之寒见乔羽墨不理乔景风,便主动化解尴尬,说:“羽墨现在自己当老板兼设计师,锦儿又去北京玩了,她当然要早点去店里了。”
“真勤奋,我乔景风的女儿,果然是好样儿的。”乔景风称赞道。
“是谁说,怀疑我不是乔家的孩子?”乔羽墨冷不丁儿地冒出一句,不等乔景风解释,她已经拿着包,起身走了。
“羽墨,羽墨……”墨之寒想叫住她,可是她走的太快了。
“自作自受。”乔老爷子突然说了一句。
乔景风脸色不是太好看,他怎么都没想到,跟墨之寒争执时说的一句气话,会伤害乔羽墨这么深。
吃完早餐,乔景风便出门了,他要去监狱看慕星辰,秦以航和慕锦儿还没有消息。
探视室,慕星辰与乔景风面面相觑,就在乔景风不知如何开口的时候,慕星辰哭了,“景风,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你没有错,是我错了。”乔景风喃喃地说。
“是不是墨之寒,是她逼你这么做的,对不对。你怎么忍心把我送进监狱,怎么忍心,我们二十多年的感情,你怎么就能这么狠心呢。”慕星辰很伤心,她是真的没想到,乔景风会这么对她。
“星辰,这二十多年,我对你怎么样?”乔景风问道。
“你对我很好,什么都顺着我,我就是想不明白,你怎么突然就变脸了。”慕星辰不解地问。
“你跟姚明锋什么关系?你怎么会跟他一起贩毒?这么多年,我罩着你,你的海天集团发展的够好了,为什么还要做违法的事。”乔景风痛心地问。
“你会嫌官太大吗?我不会嫌钱少,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如果没有钱,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慕星辰目光一冷。
她活得很失败,她才是真的穷得只剩下钱,她得到乔景风的人却得不到他的心,二十多年了,她能感觉到他的心对她是若即若离。
儿子也不是自己的,因为跟乔景风在一起,她连女儿都不能认。
她唯一的追求就是赚钱,赚更多的钱,成为更成功的女人。
当她在感情生活方面得不到满足的时候,金钱的欲望就变得更强烈了。
“我没想到,你对金钱的欲望会如此强烈。我爸说,你想出去的话,先放了锦儿和以航。”乔景风说道。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