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瑶也不愿与他拐弯抹角,站起身来,就开门见山。
“爹若想找回龚璇玑,心瑶愿陪爹一起去找龚璇玑,但请爹不要为龚璇玑祸及无辜之人,尤其,师父教导女儿多年……”
“无绝无辜?璇玑不无辜么?为父不无辜么?我江家不无辜么?”江宜祖暴怒打断她的话,“江心瑶,你告诉为父,何谓无辜?”
心瑶被他陡然的暴吼震慑,顿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温芝兰,方荔枝和王少婉更是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
龙玺忙道,“王爷,若家师有得罪之处,龙玺代他向王爷道歉,王爷若还不解气,可取了龙玺的脑袋解气!恳请王爷释放家师!”
“师兄……”
心瑶担心地偷觑父亲的脸色,就怕他真的一剑斩了龙玺。
“心瑶明白,爹被自己的兄弟背叛,心里难过,但是,爹花费了几十年的心血,换来大周百姓的尊崇,百官的敬仰,爹可以名载千秋,功在社稷,爹行差踏错一步,我江家会被诛九族!”
“让慕怀渊来诛!我江宜祖倒是要看看,他有没有胆敢诛杀我江家的九族!”
江宜祖气怒交加地森冷地咆哮着,宽阔地胸膛亦是不寻常地起伏。
“慕怀渊和拓跋樽与本王结拜为兄弟,无绝更是本王的师弟,他们却背后捅刀,算计本王,夺走本王的结发妻子……如此卑鄙之人,本王定叫他们生不如死,方能让他们偿还他们欠本王的!”
心瑶无计可施,忙求助地看龙玺。
龙玺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显然这位王爷已然不把当今皇上当回事儿。就连这天下皇权,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一盘任他随意摆布的棋局。
心瑶忙上前跪在台阶下,“爹,其实,没有人拿着刀逼龚璇玑离开,这种事儿,一个巴掌拍不响。若她真的还爱着爹,她必以死威胁拓跋樽,回来与您团聚,可她没有那么做,反而安稳当着她的妃嫔,如今也当了北月皇后……”
江宜祖沉默,双手扣在虎皮王座的扶手上,骨节森森泛白。
他无法否认,自己也曾如此揣测过,却无法相信,那个与曾与他同生共死的女人,会背叛她,选择拓跋樽那种不仁不义的东西。
心瑶见他双眼冷得愈加骇人,只觉自己挥着拳头打在了铜墙上。
“爹,不如,您先放了我师父,咱们在从长计议……再说,朝廷不能没有您,也不能没有师父!恳请爹三思!”心瑶说着,俯首贴地。
龙玺也忙跪在心瑶身侧,利落地说道,“王爷,您若放了家师,龙玺愿意劝说家师,一起相助王爷寻回璇玑夫人,若是拓跋樽不答应,龙玺定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心瑶不可置信地看龙玺,“师兄,你这是什么馊主意?!”
“这是我龙玺和龙鳞阁对王爷的诚意!”
江宜祖若有所思地冷眯鹰眸,视线落在龙玺戴着黑面具的脸上,“龙玺是吧?”
“是!”龙玺忙取下脸上的面具,诚恳地以真容相见,“龙玺素来说一不二,王爷尽管放心!小师妹在北月受的委屈,龙玺也会一并讨回,定为王爷出了心头的恶气!”
“既然你如此能干,就去抓拓跋樽和龚璇玑来换你师父,若慕景玄敢与你打,告诉他,他母亲和太后都在本王手上,若你在两个月内,把他们带来,本王定放你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