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检查了好一阵,也没有查出究竟。
“你到底是哪儿疼?”
心瑶顿时做出一副浑身都难受的样子,“肩膀疼,腰疼,腿也疼……总之浑身疼……人家身子骨本来就弱,你又不是不知道!”
江宜祖带着妙回进门时,正见龙玺坐在椅子边缘,侧着身躯给心瑶捏肩捏背……
心瑶趴在铺了雪白狐皮的白玉宝座上,全然一副慵懒享受的娇态,似乎完全忘记了要救无绝、太后和德妃的事。
江宜祖眼神狐疑地停了停脚步。
妙回跟在江宜祖右后方,视线掠过龙玺脸上的黑皮面具和趴在宝座上的女子,迅速低下视线,却听江宜祖压着声音叮嘱,“一会儿给她看一看脑子有没有摔坏,这丫头像是忘了什么事儿。”
“王爷放心,郡主既知道是龙玺少侠打得她,且这样折腾龙玺少侠,显然,她没有忘记任何事,而且脑子也十分清醒。”
江宜祖听出他口气中有几分失落,挑眉转头看他一眼,不动声色地又转回视线来,正见心瑶迅速和龙玺拉开距离,正襟危坐,双脚也规矩地踏入了绣鞋里……
“既然头痛,就不必行礼了,叫妙回师父替你诊诊脉!”
心瑶还是规矩恭敬地朝他行礼,又朝妙回行礼。
“徒儿刚回,尚未去给师父请安,师父这些时日在家里住得可习惯?”
妙回念了句佛号,一双眼睛明亮清凉地凝望着她。
“瑶儿放心,为师已经把这座府邸当成自己的家。你离开之后,为师本打算远行,王爷怕你回来看不到为师会难过,特意采买药材,让为师拿来为京城和附近几座城的百姓医病,为师昨日还在想,若你在,也可以借机研习医书历练一番……”
心瑶心里又是欢喜,又是欣慰,又是自责,她只当父亲被背叛激怒,做了错事,却没想到父亲还在行善积福,而且仍是如此疼惜她。
“心瑶也不愿搁下医书,人虽在前往北月的路上,心里还是惦念几位师父的。”
江宜祖顺势就道,“既然如此,明日学完其他课业,就陪你师父出诊吧!你红茉师父因你离家,去走亲访友了,今晚便能回来。”
“女儿都听爹安排!”心瑶忙郑重地跪在地上,“之前女儿把爹当成了坏人,女儿知错,请爹宽恕女儿!”
江宜祖很想对她说,他就是坏人,他很想踏平大周与北月,用普天之下所有的生灵,来填平心底被背叛、被伤害所留下的伤疤……
“起来吧!为父不怪你,有些事,本就难分对错。”
心瑶站起身来,就把父亲让到主位上,又命清茶和如意上茶。
妙回不动声色地看龙玺,见龙玺一双眼睛总不着痕迹地绕在心瑶身上,忍不住问道,“心瑶,你与七殿下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之前为他挡箭,为他不顾生死,现在为何突然放弃他?”
气氛顿时有些僵。
龙玺行走江湖多年,妙回大师四个字如雷贯耳,今日却是初次见到真人。
他也着实没想到,妙回竟是一位如此年轻俊美的小和尚,且这小和尚还是他小师妹的师父——硬生生比他高了一辈不说,且明显也知道心瑶最想要什么。
江宜祖的脸色也难看到极点,“慕景玄已经改姓拓跋,不便再与心瑶相见,大师以后还是别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