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以为……”
江宜祖站出来,直接打断慕昀修的话,“启禀皇上,肃王殿下的折子,臣已先过目,臣以为,肃王殿下如此做,可保我大周休养生息,日渐好转。”
慕昀修忙道,“是,是可以日渐好转,但是,父皇,那些宁广辅的旧部,还有先帝爷封赏的老将军的子侄们,可都在军队,他们在军中盘踞多年,若是一旦闹起来,恐怕……”
他抛出难题,看了眼慕景玄,便又抬头看父亲。
怀渊帝若有所思地笑了笑,俯视着慕景玄问道,“景玄,你可听到你皇兄摆出的难题了?”
慕景玄直接转身,看向武将之列,“各位将军,你们谁若不满裁减军队的,可站出来,与景玄一战,谁若打胜景玄,景玄手中的虎符,便让给他,军队之事,景玄从此再不过问。”
冗长的武将队列,一片微妙的低语。
“若是比别的,咱们还有胜算,一对一的比武,谁能打得过他呀!”“咱们必死无疑了!”“以后可再没有闲饭吃喽!”
“哎?有人站出来了!”不知是谁惊叫了一声。
众人转头望去,恪亲王世子慕卓衍举着笏板自臣列中站出来,“启禀皇上,末将愿追随肃王,一起裁减兵力!”
廖家的廖明也站出来,“启禀皇上,末将也愿追随肃王!肃王若有用得着末将之处,尽管开口,廖明定肝脑涂地,竭尽所能。”
“哈哈哈……想不到廖家还有一位如此明白事理的将军!”怀渊帝赞赏地站起身来,“景玄,就依着你折子上所写,好好整改吧!”
“儿臣遵旨!”慕景玄忙跪地叩首,高呼万岁。
怀渊帝欣慰地笑道,“可还有其他事要议?一起说了吧。”
众臣安静到窒息,无人敢开口。
“宜祖,昨儿你带妻女出去游玩,心情可好?”怀渊帝没事找事地笑道。
江宜祖忙道,“谢皇上关心,昨日出行一切都好,诸事顺利,不过……心瑶身上的伤仍是剧痛难忍,所以,后来臣带她去了万国寺歇息半日,方才返回的。”
“心瑶的伤还没痊愈么?”
“没,没,没……那日臣打她打得太重,所以,伤口不好痊愈。”江宜祖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完,就规矩地退到了
怀渊帝只想骂他老狐狸,心瑶出去玩活蹦乱跳,在万国寺逛来逛去,哪里有半点伤?
更有趣的是,那丫头竟然在万国寺召唤龙鳞阁的暗人,让他们去查找那傀儡暗人的藏身之处。
如此想来,心瑶倒不愧是景玄的女人,遇事无惧,反迎头冲在前面,帮忙想法子解决。
“不管她的伤是否已经痊愈,景玄,朕与你皇祖母都颇想念心瑶,偶尔让她来宫里玩一玩,一家人不要闹得太僵硬。”
慕景玄忙俯首,“父皇,心瑶是想来的,但儿臣担心无人真心待她,所以,还是多防备,少见面的好。”
“你这孩子,可是还在生你皇祖母的气?”
慕景玄坦然抬眸,“父皇,儿臣不只生皇祖母的气,也在生您的气。若一家人彼此生疑,那就不是一家人,而是仇人、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