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出现了,就不准再消失!”心瑶霸道地说着,直接勾着他的脖颈,两人一起歪在美人榻上。
慕景玄顿觉这姿势太过暧昧,不着痕迹地抬手,宫廊下和庭院中镇守的宫人护卫,都悄无声响,退得不见了踪影。
心瑶全然没有察觉境况微妙,娇懒拥着他,半个身子压着他,横一条腿搭在他身上,又舒服地闭上眼睛,呓语似地咕哝,“希望这场梦不要醒太快。”
慕景玄莞尔扬起唇角,俯视着她娇憨地睡容,呼吸间都是她甜美的气息,娇软的身躯,婀娜的曲线,紧贴他的身躯,这样宁静踏实的亲密,莫名就成了致命的诱惑。
他在她唇上轻柔吻了一记,“爱妃,别睡,这是母后的昭纯宫,不是咱们自家床上……咱们回家睡可好?”
“我被禁足呢!你那父皇老糊涂了,听信慕昀修对我的诬陷……”心瑶挪了挪脸儿,额头贴着他的下巴,搂住他的脖颈,“你放心,这一切都是我的梦,等母后来了,就看我一人躺在这树下,你就踏踏实实地任我搂着抱着就好,乖!”
慕景玄被她口中哄劝地一声乖逗笑,“爱妃这梦挺美!”大白天这样绮梦一场,可真是不折不扣的“白日梦”。
一想到自己在外奔波之际,她就这样恍恍惚惚地过日子,他顿时鼻翼酸楚,轻轻地环住她的身子,清晰摸到她的肋骨,一想到她饭也不好好吃,心头顿时刺痛。
他伸手拉过落在地上的斗篷盖在两人身上,也闭上眼睛。
宏大的树冠花苞待放,阳光柔暖地洒落下来,舒服地直叫人昏昏欲睡。
这些时日,他不分昼夜的赶路,也累坏了,没一会儿,两人就这样黑甜地睡过去。
拓跋荣敏自太后寝宫出来,又查看了封后大典的凤袍,自尚宫局返回寝宫,正见怀渊帝自门前下来肩辇。
“呦!这不是皇上么!”拓跋荣敏扬声调侃着,敷衍地行了个礼,“臣妾给皇上请安!”
怀渊帝硬着头皮阶下她的调侃,无奈地叹了口气,“皇后怎如此阴阳怪气?”
拓跋荣敏不敢恭维地冷笑,“皇上被臣妾的儿媳下了毒,与臣妾可是势不两立,皇上实在不应该到臣妾这儿来,臣妾也没心思对皇上摆好脸色。”
“朕懒得与你废话!”怀渊帝眯着眼睛看向宫苑内,“刚才谢蒙去肃王府没找到景玄,景玄是不是在你这儿?”
拓跋荣敏直接拦在门前,“那孩子为你出生入死惩奸除恶,你却诬陷他媳妇下毒,就算他在这儿,也不会见你!”
她冷傲地扶了扶头上的高髻,敷衍地行了个礼,“臣妾恭送皇上!皇上回吧!”
“朕封你为皇后,如今竟为一点小事,把朕拒之门外,荣敏你可真是有恃无恐!”
怀渊帝说着,上前凑近她,眼神威严邪魅掠过她的眼睛,落在她的唇上……
拓跋荣敏被他看得耳畔滚烫,脚跟也站不住,心底忍不住咒他“老不正经”。
“……不就是区区皇后么,臣妾这么多年没当皇后,以后不当也没什么,臣妾就是看不惯皇上表里不一,心口不一,还诬陷臣妾的好儿媳!”
“朕自始至终也没说你儿媳是凶手,反让她在你这里呆着,你竟因此而怨恨朕?!”
“臣妾就是不服,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