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岚这才发现自己竟惹错了人,可恶,苍狼和慕鸾竟也不阻止他,由着他如此一招就惨败。
阿古斯祖昂上前来,拍了拍方来的肩,“方来将军深藏不露,刚才这一脚,朕也不得不对将军刮目相看!”
方来尴尬地忙退了两步,迅速俯首跪地。叫堂堂凌厥皇帝如此纡尊降贵夸赞,他方来何德何能啊!
“皇上恕罪,方来鲁莽,不慎伤了太子!”
阿古斯祖昂嗔怒地瞥了眼赖在地上不肯起的萨岚,“是犬子自不量力,让方来将军见笑了。朕也该好好教导他,日后再不容他贪玩,朕与你约定,等五年后,你们再比一场,将来,萨岚若还是败给你,这皇帝,朕也便不必再当了。”
心瑶顿觉他这话说得过重,忙上前来,朝他俯首。
“皇上如此约定太着急了些,萨岚输在了内力欠缺,方来年纪虽小,却是自幼便得了我们家嵩信统领和家父的教导,内力也修习了多年,所以,这样的比武算不得公平,是方来欺负了太子殿下。”
拓跋露不服气地上前来,“心瑶,刚才你可看到了,是萨岚表哥挑衅在先,他分明就是瞧不起方来,这样的人,就是欠修理,欠教训!”
萨岚气结,起身抬手就点在她的脑门上,“我是你表哥,我是疼你才怕你嫁错了人,卓衍多疼你大家都看在眼里,人家病重之时,你落井下石,始乱终弃,你还有理?”
“是,我是始乱终弃,但我没有落井下石!他身中毒蛊是为何?他为何隐瞒大家不报?万一那毒蛊从他身上钻出来再咬死我,再咬死你们,你们说,该怪谁?!”
萨岚哑然,不自然地搓了搓手臂。他虽不知道那毒蛊是什么玩意儿,却听心瑶说过,那虫子死了还能自我修复,着实瘆人。
慕卓衍身中毒蛊,隐而不报,兀自等死,着实可怜,却也着实危险,露儿所言也不是没有道理。
“可……”
“好啦,露儿既然已经与卓衍好聚好散,咱们就不要再多计较了。”心瑶说着,嗔怒等了眼萨岚。
萨岚悻悻撇嘴,却还是打心底里觉得拓跋露一双眼睛是被猪油蒙住了。
心瑶见方来安静不言,忙朝祖昂帝俯首。
“今日事情到这一步,也是好事。皇上和皇姨母作为露儿的长辈,若能鉴证这场婚礼,也是难得,有缘人缘分到了,也更是难得。今日咱们便为露儿和方来举行一场婚礼吧,免得回京之后夜长梦多,返京之后,只补办一场婚礼,再为方来和露儿准备一座府邸即可。”
“什么?婚礼?”方来尴尬地忙道,“这事儿……我尚未完全做好决定,主子太着急了些吧!”
昨晚拓跋露闯进他的帐内,挤到他的被窝里,把他吓得着实不轻,他僵了一夜没敢挪动,她却睡得昏天黑地。
他对男女之事尚且懵懂,那白头偕老四个字更是重如山,且拓跋露又是如此特殊,身份高贵,心性不定,将来,她若再遇见好的,以郡主身份与他和离,他也只能与慕卓衍一样,老老实实在和离书上签字。
“主子,此事太过急迫,卑职还是再斟酌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