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荣敏不客气地自慕景玄身后上前来,“你们不只是让你皇外婆和萨岚受惊,也让我们受了惊吓!”
“咱们这些做姐妹的,都给母后丢尽了颜面!萨岚如此不争气便罢了,这姐妹俩,家国大事没有解决,先惦记着害人,三妹怕是只顾着应对文诺国的算计,疏忽了教导女儿吧!”拓跋荣萝也嗤笑,那讽刺里却也难掩自嘲。
祖昂帝忙抓住她的手,“行了,都少说两句吧,咱们来,不是接她们和母后回宫的么!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吧。”
姐妹俩看不清四人的容貌,却隐约能看清怀渊帝和祖昂帝的袍服上光芒明灭的刺绣腾龙,以及拓跋荣萝和拓跋荣敏头上的九尾凤冠。于是两人忙都跪在地上,却不敢乱叫人,因为实在分不清谁是谁。
“本宫是大周太后,江心瑶的准婆婆,另一位女子是你们的荣萝姨母,还有本宫的太上皇慕怀渊,以及凌厥陛下阿古斯祖昂!”拓跋荣敏没好气地说着,转身就出了庭院。
“起来吧!”慕怀渊瞥了眼姐妹两人,忙叫慕景玄扶着贺毓,“你皇外婆走了一天的路,你还不赶紧扶着?”
慕景玄不情愿地上前,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抬到了贺毓身侧。
贺毓把手扶在他的小臂上,无奈地看他一眼,虽光线太暗,看不清外孙的神情,她却还是能察觉到,他压着怒火,十分不满,“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我不该,可你们也该体谅我,我难得才见到她们姐妹俩……”
“你想见她们,她们可不稀罕见你们。”慕景玄已然不知该如何去睿贤王府,只怕这会儿心瑶还在被父母训斥呢,偏父母命他先过来接外婆。
怀渊帝对丝芙姐妹两人说道,“平日,我们舍不得你们外婆受半点苦,她年轻时便吃尽了苦头,因为行事偏激,当初差点被景玄杀了,是心瑶留了她老人家的性命。”
丝芙恐慌地忙又跪在地上,“是丝芙鲁莽,自不量力,罪该万死,请皇姨父处置丝芙吧!”
“你到底是客人,也不是朕的女儿,还有伤在身,朕顶多将你禁足养伤,亦或将你们赶走,但是,你们若在路上有什么闪失,朕反而不知该如何对你们的父母交代。”
怀渊帝说着,又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儿子,这番话也是刻意说给他听的。
“今儿你们皇外婆奔忙了一天,这会儿还要为饭菜难受,你们也着实不懂事。”怀渊帝说着,忙自左边搀扶着贺毓,“孩子们之间的事,以后您对朕说,朕来处置,门外停着马车,您先去车上吧,宫里晚膳都准备好了。”
贺毓却没脸回去,“心瑶可回宫了?那孩子怀着身孕,咱们还是别惹她的怒气……”
“龚璇玑和江宜祖留她在王府住一晚,好好与她说说话,咱们就先回去。”
“看这情形,你是教训了江宜祖一顿,让江宜祖回去教训心瑶了?”贺毓顿时不悦,“你们这些个不知轻重的,万一害心瑶动了胎气,哀家的曾外孙怕是也没了……”
祖昂帝忙道,“您老人家多虑了,宜祖是朕的师父,谁敢教训他呀,只怕他是今日听说了这事儿,自己回去教训心瑶了。”
拓跋荣萝笑道,“怕是师父少不得劝着心瑶给景玄纳妃呢!她有孕在身,怕是也不便侍寝,委屈了景玄,多给景玄纳几房妃嫔,也好为他分忧解劳。”
慕景玄顿时气炸了肺,“皇姨母,您这冷嘲热讽还叫不叫人活?”
“谁敢不叫你活?你明知你表弟是多情滥情之人,他放了那群舞姬,你这当皇帝地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让他闯祸,姨母可是一句话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