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激烈的运动过后,就特别容易入睡,就闻时礼下楼这么一小会儿的时间,孟星悦就睡着了。
倏然被人从被窝里捞起,她条件反射地说:“老公好玩,老公最好玩。”
捞她起来的闻时礼一愣,后没忍住笑出了声。
孟星悦恍惚睁开眼,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脸蛋顿时通红,恼羞成怒地扬手捶他一拳,“啊啊啊,不许笑!”
都怪他,适才每狠弄她一次,就问她一遍:“游戏好玩,还是老公好玩?”开始的时候,孟星悦还能跟他较劲,故意说游戏好玩,可是没多久就在他的侵占下溃不成军,连声求饶说老公好玩,老公最好玩。
结果身体仿佛形成了条件反射,睡得迷迷糊糊地,被他一碰,她又下意识回答了。
真是要被自己羞死。
“好好好,不笑。”闻时礼忍住笑意,伸手将床头柜子上的水杯端过来。
放了一会儿了,水温刚好。
孟星悦接过来,捧着咕噜噜一口气喝了大半杯。
她歇了一会儿,准备把剩下的一点也喝完,隐隐闻到食物的香气,转头看见床头柜子上还有一个碗。
“嗯?还有宵夜啊?”孟星悦两眼放光,“刚好饿了。”
闻时礼笑着拿走她手里的水杯,端了那碗宵夜给她,“让你只顾玩游戏,饭也不好好吃。”
嘻嘻,孟星悦心虚地笑了笑,捧过碗埋头吃起来。
闻时礼坐在旁边看着她,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孟星悦叭叭地吃了半碗,才察觉闻时礼一直盯着自己。
她抬起头,眨眨眼,“你是还没吃吗?”
闻时礼倾身过去,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笑道:“这不是等着老婆投喂吗?”
孟星悦抱着碗,看看他,又看看碗里的鱼胶,“你再去盛一碗。”
闻时礼看她护食,笑着用商量的口吻说:“我就吃一口。”
“好吧。”孟星悦舀了一口,递到他嘴边。
闻时礼吃了,她又觉得自己不能表现得太小气,又舀了一口给他。
闻时礼笑,眉眼带笑地看着她,“还挺会疼老公?”
孟星悦:“……”
“不给你了。”说着,她转个弯,把勺子送进自己嘴里。
她继续吃着,闻时礼任劳任怨地把扔了一地的纸巾和衣物拾起,扔到卫生间的垃圾桶和洗衣篮去。
等她吃完,闻时礼又抱她去洗洗,而后,两人相拥而眠。
第二天就是除夕夜,下午,孟星悦带上从国外带回来的礼物,随闻时礼去他父母家吃团圆饭。
饭后,一家人围坐在客厅喝茶聊天,电视上播放着中央台的春节联欢晚会。
闻时宴在这天暂时性跟父母和解了,搂着沙发上的爸妈拍搞怪照。
他们更像是一家三口,享受着天伦之乐,而闻时礼……
孟星悦默默转头看了下坐在自己身边的丈夫,他目不斜视地盯着前面的电视,看不出来是什么情绪。但跟旁边的一家三口的氛围格格不入。
孟星悦就在想,在她没有来这个家之前,闻时礼是不是每次都像现在这样,自己孤身一人坐在一边,身边甚至都没有她陪着。
虽说两兄弟平常关系看起来还不错,闻时宴应该也没有排挤他的可能,但闻时宴毕竟是男生,也许没有女孩子神经敏感,也照顾不到哥哥内心的感受吧。
孟星悦想起自己刚回孟家那会儿,也是融不进原本的三口之家,但她至少还有个妈妈心疼她。
而闻时礼,什么都没有。
她突然生出一股心疼,挽上闻时礼的手臂,凑到他耳边柔声问:“要不要带我到楼上看看你先前的房间?”
闻时礼收回看着电视放空的眼神,转头看她,“好啊。”
两人手牵手上了楼,另外一家三口的笑声在身后远去。
大概是闻时礼鲜少回来住的缘故,他在这边的卧室干净整洁得完全没有一点人类活动过的迹象,像房地产商用来展示的样板房。
只有床头柜子上放着的相框,显示这确实是有人住过。
相框里放着的,是两兄弟的合照,两人都穿着棒球服。
孟星悦弯腰凑近看了看,两人都比现在稚嫩得多,“什么时候拍的?”
闻时礼站在她身后,回想了下,“五年前,我刚回国那会儿。”
五年前……
孟星悦想了想,自己五年前大概在准备高考,还没来南城呢。
想来人生也真是奇妙,按理说她和闻时礼应该是完全不相干的两个人,现在却成了他的妻子。
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她拿起看了眼,是陈果给她发来的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