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卧室里传来唐三宝震天响的呼噜声。
唐三宝最多只能喝三四两白酒就会昏迷,所以剩下的六七两,应该都给冷毓川喝了。
唐伊乐蹑手蹑脚地回卧室,发现冷毓川并没有像她想象地那样醉得不省人事,而是坐在飘窗上看着楼下花园发愣,手里捏着个白色的长方形牌牌。
原来他喝多了以后并不会上脸,肤色反而比平时要白,一动不动地坐着,像个玉雕。
唐伊乐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想把他手里的东西抽出来,结果他像个护食的猫,一把把东西窝进怀里,气鼓鼓地抬头瞪了唐伊乐一眼,说:“我的!”
“好好好,是你的是你的。”唐伊乐忍笑往他怀里看了看,发现那好像是块白玉的牌子,上面雕着她不认得的三个字。
“你跟我爸喝酒了?”唐伊乐凑过去闻闻,冷毓川身上的酒气并不难闻,还混着她的沐浴露味儿,应该是洗过澡了。
冷毓川充耳未闻,醉醺醺地抬头看了她半天,眼睛才慢慢聚焦,认清她时忽然一笑,叫了一声“乐乐”。
他笑得露出大半排牙齿,唐伊乐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傻乎乎乐呵呵的样子,“哎”了一声答应着,在他身边挤着坐下。
冷毓川自己想了想,又摇头晃脑地说:“不行,你爸也叫你乐乐。我要叫你……伊伊。”
他很快又自我否定,“也不行,一一……那二二是谁啊?叫唐唐?”
唐伊乐笑着看他发酒疯倒着念她名字,配合道:“你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
冷毓川认真思考了一番,又对她笑,眼里迸出亮晶晶的光:“糖是甜的,你也是甜的,我要叫你……甜甜。”
他平时说话语气清淡,甚至有些冷漠慵懒,这“甜甜”两个字,却是用嗲兮兮的港台腔叫的。
“舔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