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1 / 2)

男妻 香芋奶茶 2788 字 6天前

程一刷的一下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江凛之,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昨日单独找裴丞的?

“程一,我给了你几次机会。”江凛之的语气中带着遗憾跟冷漠,“你太令我失望了。”程一脸色惨败,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眼里满是绝望,他一直以为自己昨日偷偷跟裴丞说的那番话不会有人知道的,可是却没想到还是没有瞒得过江凛之的眼睛。

江凛之垂下眼帘,神情淡淡的,仿佛并没有要责怪程一的意思,但在江凛之身边伺候了几年的程一却清楚的知道,江凛之生气了。

很清楚江凛之责罚下属的手段的程一浑身发抖,他怕了。

“二爷,求二爷饶过属下。”程一跪在地上,伸出手,死死地抱着江凛之的双腿,绝望道:“属下知道错了,求二爷再给属下一次机会。”

斗鸡场内的打手路过,刚好看到这一幕,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大踏步的离开。

仿佛没看到程一跪在地上向江凛之求饶的一幕。

又或者是习惯了这一幕,所以习以为常,不会在乎。

江凛之低声一笑,他蹲下来,看着程一眼里那快要溢出来的绝望,说:“若是我没给你机会,你觉得你还会站在这里跟我求饶?”

程一的涕泪流了一脸,狼狈不堪,“二爷,属下知道错了,往后不会再犯!”

江凛之垂下眼眸,从怀中掏出一张干净的帕子,随手丟在程一的脸上,“机会我给过了,是你不珍惜。”

程一心如死灰,“二爷就不能看在往日的情面上饶过属下?”

江凛之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程一,气极反笑,“按你的意思,我怎么做才算是饶过你。”

可能是要被抛弃的恐惧冲刷了惹怒江凛之后的下场的恐惧,程一抬起头,红着眼眶,“这斗鸡场是属下陪着二爷一点一点的建起来的,这斗鸡场的大事小事皆是过了我的手再过二爷的手,我们付出了这么多的心血,凭什么到最后却要拱手让人?裴丞他不过是个男妻,什么也不会的废物,他根本就不能掌控斗鸡场!他又有什么资格接手斗鸡场!”

江凛之说:“这斗鸡场确实花费了我不少时间,可若是说心血,它还算不上。”

“而且。”江凛之的眼眸深处逐渐浮现出杀意,“我本想饶你一命的,现在看来,你不值得。”

“我陪着二爷走了这么多年,难道二爷就这么不顾往年情分!我才是对二爷情根深种的那个,二爷不能因为裴丞给您生了个少爷就将属下忘得一干二净!”程一怕了,慌了,他知道江凛之对自己动了杀意。

江凛之失望彻底,“裴丞是我的妻。而你,身为属下却以下犯上,罪不可赦。”

支撑着程一的最后一点力气瞬间就因为江凛之这句话被抽的干干净净,程一趴在地上,绝望的看着江凛之的鞋子,看着原本还停在自己面前的鞋子,转身,然后越走越远。

没一会,身穿黑衣的两个打手从暗处中走出来,面无表情的将程一从地上拖起来,见程一开始挣扎,便不耐烦地点住他的穴道,然后又堵住他的嘴巴。

程一满脸惊恐。

其中一个黑衣打手看着程一这副模样,不屑的嗤笑一声,“好不容易爬到整个位置上,结果却肖想不该肖想的人,程一啊程一,你可真是把一手好牌给打烂,也难怪主子不再留你。”“闭嘴。”另一个黑衣打手斥责,“将死之人,何必说这么多。”

程一绝望的闭上眼睛。

江凛之在车厢内等了一柱香的时间,他伸手,将面前的书翻了一页,马车外传出声响,去而复返的一个黑衣打手站在马车外,低声道:“爷,一切都办妥当了。”

“确定没问题了?”

“没问题。”黑衣打手道。

没一会,一位长相跟程一有五分相似的少年从角落中走出来,对着车厢行礼,“爷。”“有些话不需要教了吧。”江凛之将书放在一边,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跟程一有五成相似的少年低声道,“属下明白。”

“接下来的事都交于你们处理。”江凛之将茶杯放下,吩咐道。

马车外的黑衣打手跟少年齐刷刷的抱拳,低着头,等马车离开之后,才抬起头。

黑衣打手目送马车越走越远,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若不是程一说了不该说的,做了不该做的,或许这条命还能留下。”

“不听劝告的人,活不了多久。”跟程一长相相似,却并非亲兄弟的少年冷笑道。

黑衣打手很赞同少年的话。

马车摇摇晃晃的离开斗鸡场,回到城北的江宅,江凛之走下马车,见管事就站在门口,皱眉,“裴丞呢。”

管事走上前一步,神色有些尴尬,“夫人刚出门了,衙门派人来寻夫人,说是要问问夫人案件的事。”

江凛之的面部表情冷淡,看不出情绪,“不过是抓个逃跑的账房,怎么还要调查?”管事心道他只是个管事的,哪里知道这是为什么,所以有苦难言,“二爷,奴才不知道。”

“若是二爷找夫人有急事的话,要不奴才现在差人去衙门,跟夫人说一声?”管事继续道江凛之的眉宇间满是阴鸷,管事见状瑟缩了一下,不敢再多说一声。

江凛之却没再理他,只抬脚就走人。

管事看着江凛之的背影,回过神后,赶忙追了上去。

第107章 他喜欢上他

裴丞是踩着夜色回来的。

其实裴丞到衙门之后,江三爷忙,没跟他聊几句,裴丞就能回去了。可裴丞不想回去,他昨晚才跟江凛之小吵一架,然后又跟程少爷摊牌了,所以他想回去这么早,免得又看到程少爷那得瑟的模样。

裴丞并不知道自己现在最讨厌的人已经再不能在自己的面前得瑟了。

因为不想回城北的江宅这么早,所以裴丞索性去点心铺子转了一圈,点心铺子不大,里面售卖的糕点只有几样是本店的特色糕点,所以价格会偏高,但除此之外的所有糕点都是价格公道。所以这家点心铺子在平民百姓中还是挺受欢迎的。

裴丞将账本拿过来,仔细的翻看了这几个月内的流水,发现这个月内的盈利比去年低了很多,皱着眉,将管事的叫来,说了自己的疑惑。

管事的苦笑说:“裴少爷您是有所不知。前几年这市街中只有我们一家的糕点铺子价格公道,味道也不错,所以大家都爱来我们这里,但今年隔壁街也新开了一家糕点铺子,那家糕点铺子的味道……我去尝过,的确比我们铺子好。”

裴丞抿着唇,“价格方面呢?”

“这价格方面啊,他们只比我们多了一两个铜板。”管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叹口气,说:“来买糕点的百姓家,虽说不是很有钱,但手里大多数也是有闲钱的。他们都舍得花钱吃糕点了,自然会愿意多花一两枚铜板去买更好吃的。”

裴丞将账本狠狠地一拍,“那出了这种事为什么不跟我说!若不是我今日来看流水,你是不是打算一直不告诉我这几个月铺子的流水一直走下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