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原来都在县城了,听说本溪湖的价格高,所以就来试试,走得有点急,把良民证忘在了家里,在我们县城里,根本就不查的。"刘猛傻笑着说道。
"这里不行,尤其是小鬼子在岗的时候,一个也不落。不过一会就要换岗了,警察管的不太严格,但你是新人,要有点表示,看到那个卖烟的了吗,你买上两盒放在兜里,到时候警察要你良民证的时候,你就装着腾不开手,点头示意一下兜儿他就明白了。"老哥点拨道。
"谢谢大哥,我这就去买两盒。"刘猛赶忙点头称谢,一个转身买上三盒圈烟。
"大哥,这一盒是小弟孝敬你的,以后还望大哥多多照顾。"刘猛把买来的一盒烟塞到对方手里又是笑脸又是点头的说道。
"送送给我的?谢谢谢谢,这样,小老弟,一会我就说你是俺兄弟,第一次进城卖柴,俺天天来,警察都脸熟了。俺姓郭,到时候警察要是问起,你就说跟俺一个姓。"
按着老哥的吩咐,刘猛果然没被收身,警察从他兜里掏出两盒烟,一摆手,良民证也没要就让进城了。
要分手的时候,这位老可十分热心的告诉他,日本人住宅区卖得快,运气好的时候,还能多卖点钱,刘猛一听,十分高兴,忙问明了地角,挑着劈柴就奔了过去。
果然这个街角跟别处的大不一样:街面干净那就不用说了,住的地方一水水的二层小洋楼,他又往前走了有二百来米,终于看到一座戒备森严的大院,大院的大门有日本人站岗,四周拉着两、三层的铁丝网,一块白底黑字的大牌子挂在那里:本溪湖关东军警备司令部。
刘猛不敢上前,只是在对面离着百十来米的地方找了一个不碍事的地方,把劈柴放下,偷偷的观察着对面的大院。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之乎者也来,一是因为关东军司令部可能管理得非常严格,除了巡逻队外和出出进进的摩托车外,少有人员走动。二是就算有人进出,他也不认识谁是谁呀。那个叫安本的,他只是听说是杀害父母的指挥官,自己也没见过长得什么样,司令部里任什么职务。好在临近晚饭的时候,有个日本女人,穿着和服,拖了个趿拉板,踢踏踢踏的走了过来,买走了这担劈柴。
晚上城门早就关了,刘猛也没想出去,虽然是大海捞针,但他还是想多呆一晚上,就算找不到正主,摸清楚城里的情况也是好的,为下次再来打点基础。
猛子买上两个馒头,在警备司令部对面,找了一个背一点的胡同一蹲,一边吃着馒头,一边机警的观察着。
吃完了晚饭,从司令部出来的人渐渐的多了起来。这条街上,有很多挂着日式幌子的小酒馆。猛子看明白了,出来的人大多数是奔着小酒馆而来的。
"这到是个机会,晚上正好得施展,便于动手,也好逃跑。只是不知道那个安本出来不出来。"刘猛边啃着馒头边想到。
看着从大院里出来的人也差不多了,猛子从靠坐的胡同里起身,想到这些小酒馆看看,寻找一下机会。他刚走两步,还没出胡同口,突然从最近的小酒馆里走出一位喝得醉醺醺的日本兵来。猛子一闪身,又躲回了胡同里。
日本兵走到胡同口看也没看,身子往墙上一靠,竟然把那串丑家伙掏出来,冲着墙根浇起尿来。
如果老老实实的站在那把尿浇完,也不会出什么事的,城门紧闭,举目无亲的,刘猛可不想在这个时候惹事生非,这要是让小鬼子来一个关门打狗,想逃出去,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坏就坏在这个小鬼子酒喝多了,酒一喝多,人就失态,小鬼子也不例外,站在那里浇着尿突然间心血来潮,下面一使劲,竟然多喷出去能有一、两米,正好喷在刘猛的脚面子上。
刘猛活这么大,哪受过这种委屈呀,他想也没想,顺手从土墙上掰下一块土坷垃,一扬手就打了过去,几乎是同时开口大骂道:"我靠你姥姥,小鬼子,竟敢往小爷脚上浇尿,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小鬼子并没有看到里面有人,脸上突然挨了一土拉喀,还真吓得不轻,那串家伙瞬间就憋了回去,一下子呆在那里蒙圈了。
刘猛开口一骂,小鬼子一听说的是中国话,刹那间,那股狂妄和骄横,让他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你的,支那猪的干活,我的大日本后皇军,你的跪下,我的全部的浇在你的头上,不过来的,你的死了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