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这家伙差一点没又晕过去。因为他这抬头一看,站在自己四周的这些义勇军的队员,一个一个的,手里端着的不是能打死人的枪,而是……尿尿的家伙事儿,这几十号人,齐刷刷端着那个东西,冲着你浇着,这阵式,还真挺吓人的。
“我说你们还有完没完了?浇醒就行了,在tmd浇,还不得把他给淹死呀。看什么看,不认识吗,老子是义勇军的,你的同伙都死了,别找了。你想死不是想活?看到没看到?要是想死,不用打也不用吓,就是用尿,都能把你给淹死。要是想活,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要是敢跟我耍心眼,我不用说,你也能知道自己的下场。说吧,你们是哪里来的汉奸?到仁县城干什么来了?来了多少人?住在哪里?谁是你们的头?对了,那边就是你同伙的尸体,你指给我看看,他们都是谁?”杨营长站在离他稍远一点的地方,看着他问道。因为刚才这些队员的一阵浇尿,味道真的是有点熏人。
“各各位爷爷,先先把那个什么……拿开好好吗?我我说不出来话……”汉奸狠命的咳嗽了几声,把憋在肚子里的那口气出来后说道。
“我靠,说道还tmd挺多的呢,都把家伙事给老子移开。”杨营长一看这家伙憋得脸都红了,忙对四周的队员说道。
“是是这样的,长长官,我我们是从本溪湖过来的便衣队,一共来了有有四伙,就住悦来客栈,来仁县是想把你们的特派员抓回去。”这个汉奸一看,自己要是不说实话,别说让尿给淹死呀,就是熏也熏死了,他可不想再遭这份罪了,所以,杨营长这么一问,他忙竹筒倒豆子,全说了出来。
“什么?你是说你们一共来了四伙?一伙几个人?”杨营长有些吃惊的问道。
“是是的,长官,一共四四伙,一伙四个人。”
杨营长一听汉奸说他们原来就住在悦来客栈,忙命令赵排长带人赶过去。现在特派员已经死了,这个过错无法挽救,而围攻的这些汉奸也不知道跑哪去了,自己能做的,一个就是向山上猛子长和司令报告,一个就是找到这伙人住的地方,看还能不能找到点线索。
接到命令,赵排长不敢耽误,马上带上十来个人,跑步来到城中,找到悦来客栈。
话说这个悦来客栈,说是客栈,其实只是一个大车店,一个大院,院子里能停马车,也有马棚。院子的四周,各有一趟四、五间的房子,这些房间是相通的,一进到房子里,就是一通大炕,从进门一直顶到里面山墙。地的中间,是一个大炉子。冬季的时候,怕冷,每天晚上睡觉前,店家还要烧一下火炕。
客栈没什么讲究,一铺大炕,能住上十个到几十个人。住店的时候,你也可以包一个房间。包房间,店家是按着房间里能睡几个人来收取费用的。所以,这样的客户对店家来说,是大买卖,一般时候你包完了房间,店家也不管你住几个人。
这四伙汉奸便衣小队,进城的时候,不是一起住进来的,先来一伙,找了个独门独院的房间,谈好价格,包了下来,剩下的人,才一批批的进来。他们租的这间房子,跟车店的大院相邻,自己有一个单独的小院。由于房间大,需要住的人多,所以,经常处于没人住的状态。院子里有从山上拉下来的各种树枝干柴,所以,只要给店家的房钱,一般没有人来打扰他们的。
此时留在客栈的这一组人,也是四个。昨天晚上,论到他们这一组监视姜非,所以,早上六点,天亮的时候,这四个人才从外面回来。
悦来客栈位于仁县城内中心偏南的位置,离城北门怎么着也得有五、六里的路程,所以,城皇庙的这一阵乱枪,传到这里的时候,声音减轻了不少,听着就象小孩子过年放鞭炮似的。
最主要的是,这四个汉奸一夜没睡,可能也真是太困了,所以,城北打的这么热闹,他们谁都不知道,还在甜美的睡着大觉,做着抽大烟,逛*窑子的美梦呢。而围攻破房架子的这些汉奸,在小队长带着逃跑的时候,根本没有时间通知一下这些人。
赵排长一到客栈,把店家老板叫出来一问,这个老板双腿一颤,下*体一松,尿可就出来了。这事也不怨他怕,十多个汉奸带着枪呀炮呀的,住在这里能有十几天了,他不报告不上报,就跟没事人似的,说轻了点,是大意,没注意,说重了,是一伙的也不为过。
从国民政府的时候起,东北军在这里统治了这么久,然后是小鬼子占了好几年,现在轮到义勇军和游击队了,哪一波人,走的时候,都不是那么心甘情愿的,不管有用还是没有,都想留下点什么,为自己今后做个打算。
这样一算下来,小小的仁县城,各种势力,真的是很难统计,就说这个大车店吧,在这里开了多久了,店家老板是什么底细,有什么来头,原来是干什么的,是哪股势力潜伏下来的,跟小鬼子或者皇协军有没有关系?这些都叫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