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已经化冻,收割芦苇的最好季节已经过去,但有割草机,也并不太困难。
“妈妈,妈妈,捉鱼!”宝宝和熊熊、一撮毛在河边的草丛里玩了一会儿,因为惦记着鱼篓里捉的鱼,就跑回找顾爽起鱼篓。
顾爽收回思绪,提着鱼竿将鱼篓一个个起出来,嚯!一开春鱼肚子里没食儿,又要面临繁殖季节,河里的鱼都特别贪吃,不够十分钟功夫,几个鱼篓里居然都收获不小,不仅仅是黄鳝,什么鲫鱼、鲢鱼,让顾爽高兴的是,居然还有四五条扁扁长长地白色鱼,看起来很像黄河刀鱼。
顾爽赶忙叫过顾妈妈和周老太:“妈,阿姨,你们来看,这是不是黄河刀鱼?”
周老太曾经做过无数次黄河刀鱼,对于这种鱼自然认识,一看就点头道:“是,是,正是黄河刀鱼了。”
说起来,顾爽前几天已经派人去黄河口捕捞了一些黄河刀鱼回来,可那些刀鱼明显的已经有了些变种,身子短了些,也厚了些。顾爽也只好先养着,没想到,这次来野鸭塘捕捞黄河鲤鱼,却能意外收获到这种保存完好的野生黄河刀鱼。
看那白鱼狭长柳叶般的流线形身条,颜色银白,而且鱼身菲薄,恰如一抹雪亮的刀刃,真真正正就是她小时候见过的黄河刀鱼。
顾爽喜滋滋,又小心翼翼地将几条黄河刀鱼放进准备好的专用水桶中,这些水桶中早已经放了顾爽为了捕捉种鱼准备的太岁水。黄河刀鱼虽然味美,却极不易运输和养殖,非常娇气,丽水即死。这也是黄河刀鱼虽然味美,却一直没能人工养殖成功的主要原因。
意外得了黄河刀鱼,顾爽大受鼓舞,乐颠儿颠儿再次将几个鱼篓下到水里去。
顾妈妈和周老太,加上一个小宝则在旁边的大盆旁开始挑拣分类。
因为鱼篓的特点,捉上来的鱼好些都是小鱼苗,这些都被再次扔进水里。巴掌大小的鲫鱼可以做汤,单独放一处;鲤鱼不管大小,也都放一处;黄鳝当然也要,单独一处;其他的小鲢鱼、小柳根都不要,统统扔回水里。鲢鱼大了才好吃,小柳根其实也可以做鱼汤,但有了鲫鱼,这些就吃不着了,干脆放回去让它们继续生长。
接下来,顾爽又收获了两次鱼篓,又得了四条黄河刀鱼之后,一个老人突然大叫:“看,锁柱老哥要回来了。”
“嗯哪,看样子,锁柱老哥收获不小啊!”
几个老人兴奋地议论声里,顾爽急忙抬头看去,就见远处王锁柱驾着的小舟已经调回了头,正慢悠悠地往回划过来。
天气和暖,云淡风轻,整个水面上只有微微的细鱼鳞纹,顾爽看着小舟平稳地往回划,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一回头,就见一撮毛正把脑袋伸进放黄河刀鱼的水桶里,吓得她一下子跳起来,奔过去抬手就打。
手落下去了,顾爽也看清了,一撮毛只是闻到了太岁水的味道,正在喝水。可手已经收不回来了,还是实实在在地落在了一撮毛的大脑袋上。
一撮毛呜咽一声,扭回头去跑了几步,又有些委屈地回头看向顾爽,那棕色的眼睛看着顾爽,好像在委屈地问:“我做错什么了,为什么打我?”
顾爽心里也觉得愧疚,都怪自己太紧张那几条黄河刀鱼了,居然不问青红皂白地就打了一撮毛。要知道,一撮毛和熊熊一样,自从来到这个家里,可以说一直以来特别贴心,也特别任劳任怨,每天都是它们两个尽职尽责地守护着培育温室。即使一撮毛的性格活泼些,有时候有些小调皮,顾爽也只是觉得可爱,哈哈一笑就完事,还从未打过它们一指头呢。
心中愧疚,顾爽慢慢地走过去。看得出一撮毛对于顾爽还有些害怕,身子瑟缩了一下,却没有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