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和要去接老五放学,李兆坤要跟着,他也没法拒绝。还是让李兆坤上了车,爷俩一起去学校接人。
老五看到李兆坤,揉了好几次眼睛,好像不敢置信似得,直到看到她亲爹有点发黄的大板牙露出来了,才肯定了,妥妥的那是亲爹。
李兆坤还不待老五反应,就热情的把闺女搂在怀里,一口一口的酒坛子。
老五想躲没躲开,被李兆坤捂在怀里,差点被呛得不能吸气。
李和在旁边发笑,装作没看见。
老五赶忙使劲把李兆坤推开,她亲爹身上的烟味有点重,实在是受不住。从怀里出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四处张望,见没有同学注意到这边才松了一口气。
“阿娘呢?”她想到亲爹都来了,老娘肯定也来了。
李兆坤浑不在意的说,“在家给你杀鸡吃呢,家里带过来的老母鸡,回去就能吃了。”
人家说闺女是贴心小棉袄,反正他是一个没感觉到。现在只有小孙女是贴心的,小孙女还经常护着他,简直能把他乐开了花。儿子闺女对他来说都只是浮云。
老五一到家先对着王玉兰好一阵撒娇,王玉兰得着了心肝,眉开眼笑,顺带看媳妇都顺眼了许多。
老五又多了一个侄子,自然高兴,只是说,“还是男孩好,男孩可爱。”
也就李沛肯受他摆弄,自然认为侄子好,她在李柯身上是讨不了便宜的。那小丫头,她每次还没怎么的呢,就开始哭了,而且专门挑人前哭,还学会了告状,每次挨骂的总是她,她自然喜欢不起来。
她把孩子抱走怀里,左晃晃右晃晃,何芳吓得在前面虚托着。
王玉兰说,“她抱得动。”
“那注意着点。”何芳才讪讪地缩回手。
“让孩子睡觉。咱们吃饭吧。我都饿坏了。”李和不得不出来解围。
老五一直都是围着王玉兰献宝,一会儿是她的花格裙子,一会儿是她床头的小浣熊。当然,还有床头的收音机和一大箱子的磁带,都要打开给王玉兰听。
她希望她老娘能紧跟潮流,什么邓丽君,什么陈慧娴都要仔细的讲一遍,还问好听不好听。
王玉兰嫌弃太吵,让她关了。只在乎价格,每听到一个价格,心里都揪心。
本想晚上带着小闺女睡的,可是感觉她屋里烧的都是钱,自然还是带着孙子睡觉了。
1989年12月29日,日经平均股价达到最高39000多点。
李和知道历史在这里又稍微走了点偏差,大趋势是对的,只是记忆中是没有冲上39000的,因为他跟高盛的原因,帮着多推高了2000多点。
一大早,黄炳新就来告知了这个好消息,美国华尔街和新加坡都在全力做期指沽空,这次不赚大钱才是没天理了!
之前的多方市场上已经赚到13亿美金!
而真正的赚头是后面。
李和说,“不着急。”
至少需要一年的时间,他才能消化成果。
在一年的时间里,日苯股票市场两次跌入谷底。
第一次谷底是1990年4月2日的28002.07日元,从1989年的峰值跌落28.05%。
第二次谷底是1990年10月1日的20201.86日元,这次谷底又被称为日苯的“黑色星期一”。
每次结算的利润,可以进入市场继续滚动,他不多扒点钱下来,都不好意思活着。
更多的时候,他是做梦都能笑醒。何芳经常就能经常见他在卖呆傻笑。
“知道了。”黄炳新继续说,“我们已经在获得内地的许可,成为第一家开展人民币业务的外资银行。”
他隐隐有点激动,容不得他不激动。要知道渣打进入的那么早,至今也只是能够从事汇兑业务,至今未拿到人民币业务的牌照。
“挺好。”事实证明,远大集团的路子走对了,沈道如的方向也对了。李和此时也有点兴奋,他继续说,“目前先在深圳和温州设分行。总行设在浦江。后续慢慢展开,我的要求是一年至少要新开一家网点。”
当然这些都是建立在将来不会受限的前提下。
黄炳新点点头,说,“李先生,你给我的业务规范会不会太简单了,到时候都找我们做贷款,我们的资金根本不够。”
“大胆做。撑到明年年底,我再给你们补充资本金。中国中小企业未来就是我们的未来。”
李和的目标是为现下的出口企业提供便捷的融资,帮助他们实现真正的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