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东坡苦涩的道,“我俩分了。”
何舟惊诧的道,“分了?怎么会分呢?你俩性格都不错,又没有什么冲突,除非你变心了。”
褚东坡道,“说实话,逢场作戏嘛,外面乱七八糟的事情总归有那么一点,可是我最爱的还是她,当然不可能让她知道。
所以,我俩分手,还是因为她太要强,去浦江闯荡,我当然不同意,就说了几句赌气话,她认真了,走之后不再接我电话,我放不下她,就去浦江找她,她倒是见了我,但是也没挽救回来。”
何舟好奇的道,“你家里条件不差啊,不管是结婚还是生孩子,都不需要她操心,家里都会安排的妥妥当当,她有什么不满意的?”
褚东坡道,“她从小家里条件就不好,怎么说呢,活的很压抑,或者说太敏感。
后来跟我谈恋爱,她跟我说,我的朋友没有人看得起她,把她当做了拜金的女人。
我跟她说,我在乎你就够了,你管别人怎么想呢?
她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从此以后,我和朋友的聚会,她参加的越来越少了。
这次去浦江,她又跟我说了实话,她说以前寄希望于扩展人脉、提高朋友圈层次来谋求个人发展,最后她跟我在一起后才发现,跟我在一起时间长了产生的不是荣耀,她感觉到的是不忿,为什么有的人一出生就是家财万贯,吃喝不愁,而她一出生就需要拼死拼活,她感觉不公平。
越是和我们这些人对比,她心里越是难受。
她说她想明白了,自己没有本事和能耐都是空谈,能赢得别人尊重的永远是自己的专业能力和素养。
还说什么,即使依靠我真的取得了一点成就,别人从心里也会看不起她,反正说了一大堆。
真矫情起来,我是拿她没辙。”
何舟低着头,脚往地上蹭了两下,是啊,凭什么他可以出生在大富之家,但是偏偏没有父亲,一个完全不正常的家庭,而有的人出生在贫寒家庭,却是左手牵着父亲,右手拉着母亲,一家子其乐融融。
没有表露心里的心思,只是笑道,“图你钱吧,你说人家物质,不图你钱吧,你又说人家矫情,我看了,做女人也不容易。”
褚东坡道,“随便她了,爱怎么的都行,也许等她撞到南墙,就会回来吧。不过呢,我心里其实明白,这是自我安慰,实在不行,我就去浦江呆着去,反正哪里混不是混。”
何舟道,“去浦江?可以啊,我准备毕业了也先去那边转悠转悠。”
同褚东坡聊了几句之后,就上了车。
回到家,他要留褚东坡,却被褚东坡拒绝了,他道,“车子你开走吧。”
褚东坡道,“拉倒吧,明天还要给你送,我打个出租车,多简单的事。”
何舟把他送走后,插上院门,洗了一个澡,一时没有睡意,就泡壶茶,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机。
“海通重工只顾发展,唯独没有把工人的权益放在压倒一切的高度。
为了产值、为了经济效益,把工人的权益当儿戏...”
他们家上新闻了。
海通重工是他们家旗下的一家生产叉车的企业,他们家是做物流的,参与合资、组建了不少物流的上下游企业,比如专门生产瓦楞、扫描装置、包装、 消防设备、叉车、升降平台的企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