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能救你出这皇宫,更甚至还能帮你报仇。”
“条件呢?”她从不相信无缘无故的好处。
不过——
似是想到了什么,岳琦淡淡地看了眼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顺应帝,虽然冷淡,但也算是从进屋后给他的第一个正眼。
“虽然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制服的他,但不得不说我这心里很畅快,即使你们待会儿提的条件会很苛刻,我也会好好考虑考虑的。”岳琦笑了笑道。
“也没什么,就希望你将你儿子慕宇的身世好好地对顺应帝说道说道。”
“你……”闻声,岳琦的脸色蓦地一变,整个人既惊诧又慌乱地看向秦远,默了默后,淡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你知道的,当然,我也知道你不愿说的顾虑。”秦远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岳琦后,又指了指床上的顺应帝,“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吗?那是因为他的二儿子越王慕深意图谋夺皇位,而他又偏偏不肯,所以就弄成这样了。”
顿了顿,秦远又补充了句:“要是没有意外的话,他的后半辈子也只能像现在这样躺在床上做个废人了,所以,你大可不必顾虑,有什么想说的就直接对他说吧。
毕竟,你隐忍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在最后的关头给他诛心一击吗?
现在机会来了,你还在等什么?”
闻声,岳琦并未急着表态,只是自顾自地上前几步来到了顺应帝的床前,想要亲自把脉试探一番。
见状,秦远挑了挑眉,“也好,总该让你亲自试探一番才能放心的。”
“想不到他还真成废人了。”岳琦在探查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了后,就毫不留恋地收回了手,接着又放声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慕鸿志啊慕鸿志,你也有今天,老天爷这会总算是开眼了,让你这样人以后只能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苟延残喘。”
可是笑着笑着,岳琦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即便是顺应帝真的遭报应了又如何?,她所珍视的人也不会再回来了,而她的身子也脏了,就连死后也没脸再见她的所爱了。
想到这,岳琦的心突然变得无比冷硬,只见她神色淡淡地擦了擦眼泪后,带着恶意满满的笑容对着顺应帝吐出诛心一语:“慕鸿志,我们之间纠缠了也快三十年了吧,今天我就告诉你个秘密。
那就是阿宇他只是我的儿子,准确来说,是我和先帝的儿子,跟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闻声,顺应帝脸色一变,接着又瞪大眼睛,就这么死死地盯着岳琦,似是想就这么把她给看穿。
看着顺应帝那副又震又惊的模样,岳琦的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只见她红唇微启,又继续着捅刀般的话语:“你也别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事到如今,我是真没必要骗你。
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有一个疑问,那就是阿宇的生辰八字为何与你和我在一起后的日子对得上?
原因很简单,我悄悄施针用药将他的出生日给大大延后了。”
听了岳琦的话,顺应帝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灰败之色,整个人也陷入了沉重的打击之中,仿佛瞬间苍老了数十年。
不过也对,养了二十几年,又疼了二十几年的儿子竟然不是自己亲生的,这事换谁都接受不了。
对于顺应帝所展露出的情绪,岳琦表示非常满意,也非常解恨。
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思及此,岳琦又看向顺应帝道:“慕鸿志,你也别怨我,这都是你自己找的。
当初你要是直接杀了我,就没有这么多的事了。”
说着,岳琦又自嘲般地笑了声,“骗你瞒你的这件事,说起来也算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了,毕竟,这些年来,待在你身边的每一时每一刻都让我无比地恶心,而眼睁睁地看着阿宇认贼作父更是让我无比地痛心!”
“可是啊,从你选择了不杀我,折辱我的那一刻起,我就立下了誓言,既然上天要我赖活着,我就必须活下去,然后带着我的孩子对你复仇!
也是从那刻起,我决定让还在腹中的阿宇混作是你的孩子,我要让他夺去你亲生孩子的所有宠爱,我要让他在你的眼皮底下光明正大地成长起来,最后成为一个众望所归的王者,把不属于你的帝位给重新夺回来!”
说到这,岳琦脸上又浮现出一抹骄傲,“你瞧,我的计划还是挺成功的,阿宇先是分走了你亲生孩子的所有宠爱,让你和你的亲生孩子离了心,接着又在自身的努力下,以及你在暗中的放纵下,日渐成为了一个手握重权的亲王。
而最后的最后,阿宇和我的晓晓会姐弟相认,然后齐心协力地将你这个杀父仇人给拉下马。”
“只是——”
似是想到了什么,岳琦突然停下话语,整个人颇为讽刺地看了眼顺应帝,嗤笑道:“真是天道好循坏啊,我这还没开始告诉阿宇,让他们姐弟相认并联手呢,你就先被自己的亲生儿子给害了。”
“啧啧啧……”岳琦一副很替顺应帝惋惜的模样,“这么说起来,你也挺可怜的。
不过呢,有句话说得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有今天,全是你自找的。
若非你不顾与先帝的手足之情,不甘只做一个亲王,谋夺不属于你的东西,你也不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
权势有那么重要吗?
先帝又待你不好吗?
你为什么要害死先帝?”
面对岳琦的控诉,顺应帝拼命地瞪大眼睛,就这么直直地看着她,一副想说又说不了的模样。
但若是他能说的话,他要说的便是:
【权势地位当然重要,做一个高高在上,掌握万千人生死的帝王,和做一个看似清闲自得但却处处要仰仗天威的王爷相比,傻子都知道要选哪个。
更何况,若是不做帝王,他又怎能超越那个从小就一直压在他前头的好兄长,又怎能夺得心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