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身后病房的门打开了,身形单薄的蓝悦探出头,纤细的手紧紧握着一根棒子。
“有个人闯进来了!”
面前的男人身形高大,给人强大的压迫感,听见自己的声音,他就走了过来,蓝悦也有些害怕了,握着棒子的手冒着冷汗。
等那人靠近,她想也没想就冲着他的脑袋砸下去。
棒子被胳膊挡了一下,那人声音低沉难掩怒意,“把头抬起来,看清楚我是谁。”
蓝悦闻言抬头,靠近病房的地方,灯光亮了些,祁宴君目光炯炯地盯着她,她也看清了他的脸。
见蓝悦认出了自己,祁宴君伸手抽走了她手上的棒子,扔到地上,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腾空而起,被他横抱着放回了床上。
他修长的手按在她的膝盖上,不让她动弹,然后拉过被子给她盖上。
“你!”
一场乌龙让蓝悦久久难以回神,她想不明白大晚上的祁宴君过来干什么。
可是下一秒,祁宴君的动作让她板起了脸。帮她盖上被子之后,他不仅没停下动作,反而翻身上床躺在了她的旁边,压住了她的被子,将她整个人都困在了被子里面。
“你下去!这床睡不了两个人。”
被祁宴君突然而来的动作弄得手足无措,蓝悦说出口的话让她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子。
难道床睡得下两个人,他们就能睡在一起吗?
狠狠唾弃了自己的嘴一阵子,蓝悦在被子里费力翻身,想要借力将祁宴君推下去。
“我什么也不做,只是想在你这休息下,我喝醉了。”
“你喝醉了关我什么事,你干嘛跑到这里来。”
“你就不能消停会儿,你以前可没这么爱说话。”
祁宴君神色缱绻,欲念被他压在眼底,他只能胳膊圈着盖在蓝悦外面的被子,整个人都贴了上去。
他俯下身,头凑近了蓝悦的后劲,发香窜进了他的鼻子,让他的眸色又暗了几分,但他的手压在被子上没有多余的动作。
蓝悦感觉到了身后炙热的呼吸,她面上一红,又羞又恼,但又奈何不了祁宴君。
暗暗较劲了很久,确定自己挣脱不开,蓝悦也放弃了,背对着祁宴君,闭上了眼睛,只想让他自觉无趣离开
“小时候,我们经常这样一起睡,你还记得吗?”
“那都是七岁之前的事情了好吗?”
“七岁之前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见蓝悦愿意跟自己说话,尽管语气不善,但祁宴君还是扬了扬嘴角,他希望借着跟蓝悦聊天,分散他身体里不安躁动的欲望。
“记得不太清楚了。”
“记不清没有关系,我可以慢慢讲给你听。”
祁宴君一边说着,一边凑近蓝悦,她雪白细腻的肌肤就在眼前,他的薄唇动了动,在距离几厘米的距离,他退开,吻没有落下。
温润的男声在房间里面响起来,维持着刚刚的动作,祁宴君真的一本正经地给蓝悦讲起了他们小时候发生的事情。
困意不知何时来临,眼皮就像开始打架了一样,等蓝悦再次醒来的时候,祁宴君已经离开了。
“蓝小姐,昨天晚上那个人是你丈夫吗?”
“嗯?”
一大早,负责照看蓝悦的小玉走进来,换下了床上的吊瓶。
面对小玉的询问,蓝悦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我昨天看见你们睡在一张床上了!不过蓝小姐,你老公好奇怪,那么晚过来看你。”
小玉说的让蓝悦百口莫辩,若是她说祁宴君不是她老公,那才更加吓人吧!
“而且保安那边说昨天有人打伤了三个保安,闯进了咱们医院,到现在人还没找到。那个人应该就是你老公吧?不过你放心,我什么也没说出去。”
“小玉,昨天他来看我的事情,麻烦你一定不要告诉其他人。”
“嗯,我知道了,我保证。”
昨天她跟祁宴君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免让人想入非非。蓝悦竭力隐瞒,是担心万一有人认出了祁宴君,将这件事情传出去,势必会对他们产生影响。
只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许妙容在第二天中午就知道了这件事情,她的弟弟许童作为知名律师,帮她调查这么一件小事很容易。
“三番两次去探病,还说没关系,真当我是傻子吗?”
一个人呆坐在房间里,许妙容气得脸色发白。
祁宴君喝了壮阳的药酒之后,居然第一时间去找蓝悦,这口气许妙容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
“你们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