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会所出来之后,专案组的一行人又去了陈蔓的美甲店。
暂时帮不上什么忙的肖然跟着汤高原回到了房兴分局,取了车子回到家中,已经是深夜时分,他到现在晚饭还没吃呢。
第二天上午,肖然晃晃悠悠地赶到房兴分局。
刑警队早上的例会已经结束许久了,刑警队的大多数人都散了下去,只有霍志勇带着少数人在大厅里汇集着各方的消息,整理讨论分析,力求尽快摸清嫌疑人的身份。
跟霍志勇等人打了个招呼,肖然便坐到了汤高原旁边,有熟人在身边心情相对要轻松一些。
刚坐下不久,房兴分局的法医刘叔便赶了过来,看其顶着厚厚的黑眼圈,想来这一夜都没怎么睡好,相对于年轻人来说,法医刘叔已经上了年纪,这一夜熬下来,看样子没有大半个星期是恢复不过来的。
“经过与你们从陈蔓住处带回来的生活用具上的dna进行比对之后,现在能够确定,在出租车后备箱中发现的女尸就是陈蔓,死亡原因是机械性窒息,没有其他因素。”法医语气肯定。
霍志勇问道:“有没有被侵犯过的痕迹?体内有没有遗传物质?”
“4号晚被焚的那个不确定,不过这个陈蔓可以肯定,没有。”
法医刘叔略一停顿,想起了什么,又说道:“对了,我们对那具被焚的尸体再次分析之后,觉得被焚尸体上的刀伤,可能并不是出于分尸的目的,或许是出于泄愤。”
“泄愤?怎么说?”霍志勇问道。
法医刘叔道:“虽然在被焚女尸的四肢上都有刀伤,但经过我们再次还原之后,加上其肋骨左右杂乱的刺入方位,我们判断,凶手当时应该是没有目的地乱刺一通,这种行为,基本可以判断是在发泄心中的怒火。”
“泄愤!”
霍志勇沉着脸,用力压着手中的臂力器,“泄愤的可能无外乎两种,第一,是死者与凶手相识,两人有仇,由此凶手怒下杀手,但之前已经推断过了,凶手很可能连家都没有,这些天盗了车子基本都是抱着车子过活,所以两人相识并结仇的可能性较小。
第二,根据早上梳理的,出租车仪表盘上的公里数变化不大,所以应该是凶手在冒充司机自行运营赚取利润时,对第一个死者起了坏主意,接着不知是何种原因,死者激怒了凶手,致使凶手在砸死受害者之后,仍不罢休,还要用刀子在死者身上连刺几十刀。”
“这也证明了肖然之前的看法,凶手不是过一段时间之后才对后备箱里的尸体无动于衷的,他从最开始对死人就没有恐惧心理。”
汤高原跟着说道:“凶手盗窃出租车的手法娴熟,并且能第一时间找到出租车里的定位装置,而且性格异常残忍,没有前科的人很少能做到这一点。”
“资料库中还没筛选出相似的相关人员吗?”霍志勇面色低沉,看来是市局那边又给压力了。
一名警员站起来小心道:“已经圈出了一部分,不过人数有点多,还在进一步筛选。”
霍志勇将手里的臂力器‘砰’地一声扔在桌子上,站起身走了两圈,“跟指挥中心说,让各分局尽快排查辖区内的娱乐性场所,从陈蔓这可以推断,第一个死者很可能也在从事着类似工作,务必要尽快查清第一个受害人的身份。”
“是。”
一名警员匆匆出去,办公大厅里沉寂了有几分钟,突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