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钟后,某人异想天开:“你们单位有国外项目么?”

“有……也不在欧洲。”

“我能申请携带家属么?”

“不能。”

“自带呢?”

“我有个项目马上就要出去。”

“=_=……”

医生总说,他的情敌是项目。

一三五

医院几乎全年开空调,尤其冬天,暖气一开,医生又是忙起来会忘了喝水的人,于是嘴唇起皮了,干裂了,出血了。

买了男士唇膏给他。

医生抗议:“我是男的!”

我说:“这就是男士专用的。”

依旧不肯用。

我说:“你就这么由它去么?”

医生:“我喝水!”

我说:“一天中,你有几小时是和你的杯子待在一个房间的?”

医生想了想:“两小时。”

我说:“那好,一天八杯水,你两小时解决,一小时四杯,平均十五分钟一杯。”

医生:“……”

我说:“林老师也用的。天冷了,很正常。”

医生不情不愿地接过去。

晚上洗完澡。

“林之校!这黏乎乎的怎么擦啊!”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女同志怎么抹口红,你就怎么抹唇膏。速度!”

医生游魂一样晃出来的时候(什么也没抹),我正在抹唇膏(我的放在床头柜里的),他往我旁边一坐,盯着我看了一会,把我手里的唇膏拿过去:“我觉得这个比较靠谱。”

一分钟后。

“不准动!”

“嗯。”

“微笑。”

“嗯。”

“好了,抹好了。”我看着一脸乖样的医生就想笑。

结果,那个冬天两人合用一支唇膏。他的那支,就拆了个包装……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愉快。

第 33 章

一三六

我虽然性子淡了点,但一直是个正直的小青年,比如说,公交车上让座,比如说,帮迷路的外国友人画地图,比如说,扶摔倒的老人……

那天,x市下雨。我一拐过路口,就看到一个爷爷伏倒在路边,当时没想太多,就过去想把人扶起来。当时不知道是小腿骨折了,扶了半天老人还是伏在那里。周围经过的人拿很诡异的眼神看着我,甚至开始有人围观,我才反豁然想起最近的“扶老人事件”。

我稳住气,问老人“哪里疼?能坐得起来吗?”

老人摇摇头,不说话。

我在110和120之间犹豫了一下,打了120。20分钟后救护车到了,我跟着一同去了医院。老人一直说不清话,片警做了记录,不让我离开。那时候才发觉,心里没底,硬着头皮干熬,熬了半个多小时,家属到了,我阐明了经过,老人儿子态度倒还好,儿媳和女儿就——

上上下下,从头到脚地打量我,说要等老人头脑清醒了问清楚了(不是我干的),我才好离开。

不论我怎么解释,对方一口咬死要等老人清醒,片警也冷眼旁观。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摸出手机给医生打电话,没人接,只好拨给陈聪让他代为转告,再拨给三三。20多分钟后,她和肖君一起过来了。 进来的时候正看到我被老人的女儿和儿媳憋得一脸通红。

三三:“怎么回事儿?怎么还被扣这儿了?”

儿媳:“总归是要等老人醒了问清楚了这究竟是怎么撞下来的才好走啊。”

三三:“什么意思?我朋友连自行车都没骑,就她这身板儿,走着路还能把你们家老爷子撞骨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