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目光都刺剌剌地撒向还卧病在床的司徒俊上的身上!
“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看我!?”司徒俊上面色惨白,浑身直哆嗦。
坐在司徒俊上身边的司徒俊逸赶紧攥紧司徒俊上的手,怒视着其他人:
“你们都在瞎猜些什么?!”说罢又看向爵梓铭:“梓铭,你在侦查的过程中,有没有发现什么疑点?”
“只有一点,我们觉得有点疑惑,但基于第二种情况的分析,我们又觉得不可能,故才有了关于第一种、第三种情况的假设!”爵梓铭不动声色,深邃的目光幽远而清冷。
“什么疑点,但说无妨!”司徒俊逸信任地看着爵梓铭。既然查,就要有个确切的合理说法。
“在我刚刚给大家播放的录像视频中,有一段大家可能没有注意到!”
爵梓铭面无表情地看了众人一眼。
☆、443 家人反目
爵梓铭面无表情地看了众人一眼。
“司徒老爷子每次去地下室巡查都有据可查,不只是有录像,也有保安人员的登记记录,唯独这一次没有保安人员的登记记录!”
爵梓铭将录像调到那一段,重新播放:
“原因是,司徒老爷子每一次去地下室都是白天,唯独这一次是在深夜!当夜值守的两个保安人员一人当时内急离开了,一人在打瞌睡!”
录像里,司徒俊任搀着司徒老爷子来到地下室门口,一个值守的保安人员正伏身在桌子奇瞌睡!
“这个吃白饭的混蛋!”司徒俊美恨得咬牙。
“据那个内急的保安交代,他因为内急离开了一会,前后不过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等他回来,司徒老爷子他们已经离开了!”
“就二十分钟时间?”司徒俊上问道。
“没错,就二十分钟时间!这在当天的监控录像里也得到了证实!”
爵梓铭继续说道:
“我之所以觉得有点疑惑的是,不只是司徒老爷子和司徒伯父反常规地夜访地下室,而且时间是九月二十号的深夜,那天正是蔷薇遭人暗害住院,我正在司徒家调查,除了大门和地下室的值守人员,司徒家所有人都集中在几个房间里,每个房间门外都有两名以上警察值班,他们是怎么离开房间的?为什么非要在这天晚上去地下室?!”
“我爸怎么说的?”司徒俊美嘴上说着司徒铭翔,眼睛却阴狠地盯着司徒俊上!
“司徒老爷子你们知道的原因,他的脑子已经有些模糊了,他不承认自己深夜去了地下室!”爵梓铭淡淡回道。
“那、我大哥呢?他也不承认么?!”
司徒俊美阴沉的目光已经变成了毒辣的火焰了,死死地盯着司徒俊上!
没想到一向道貌岸然的司徒家长子、家族集团的总裁、她一向尊崇的大哥居然是那么一个阴险狡诈、狼子野心的可恶的家贼!可那不是几百万几千万啊,那可是几十亿、几百亿的家财啊!他怎么能一人独吞呢?!
所有辛辣的目光再次投在司徒俊上的身上!宛如一把把冰寒的利刃,将司徒俊上的心刺得千孔百穿!
“我没有!没有!”司徒俊上剧烈地咳嗽着,身体颤得厉害。“那天晚上,我跟你们、你们在一起!根本没有出房间!如果、如果我出了房间,你们不可能、不可能一个、一个也不知道吧!”
司徒俊上眼睛惶恐地看着房里的每一个人,企望有人出来给他作证!但没有一个人为他站出来!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哥!你别激动!别激动啊!”
司徒俊逸不停地安慰着他。那几个晚上他都是单独在一个房间里,一点也不清楚当晚的情况啊,所以他也不好为他说什么。
“晚上大家都困了,都睡了,你那么晚出去谁知道啊!”
又是司徒俊美那尖刻的声音。
“我要提醒你们的是:他们当晚进出地下室只有二十分钟的时间!二十分钟,要发生第二种可能是不可能的!这只有一种可能,要么这个地下宝库早就不存在了,那么早就被转移出去了……”
爵梓铭严肃地说道,或许这就是在为司徒俊上说公道话吧。
但已经晚了!
“你们!你们!”
只见司徒俊上一口鲜血倾口而出!人倒了下去!
……
本来就因为家族的巨额财富突然消失才承受巨大打击的司徒家长子司徒俊上的身心,现在又因为亲情的冷漠尖刻和无端猜疑而彻底摧毁,他被当即送去医院抢救,待身体稍有好转,心寒意冷的他带着一家人去了国外,说是外出疗养散心,怕是再也不会回司徒家了。
如果不是司徒俊逸的强硬和坚持,不得无端怀疑和伤害大哥,司徒俊上恐怕想要离开郦城都不是那么容易的。
司徒家人当然还有人坚信,司徒家宝藏失踪案绝对与司徒俊上脱不了干系!司徒俊逸发话不准去骚扰和伤害司徒俊上,但她可以聘请私人侦探,去跟踪司徒俊任的行踪,去追查他偷窃和藏匿司徒家巨额财产的罪证!
司徒家宝库宝藏失踪案就这样成了一桩悬案!
司徒家家主司徒铭翔一直就没有清醒过,还生活在他那梦境般的岁月里!
而司徒家长子兼辉煌集团总裁司徒俊上拖着再也不能复原的伤痛的身心带着一家人从此消失在了司徒家人的视野里。
司徒俊美也带着自己的女儿回到扬家去了,她说她还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昔日偌大的司徒家白宫已显得清冷和凋零。离开的人去意坚决,留下的人人心惶惶。整个白宫似弥漫着一种驱散不去的霉雾,压抑得人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