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1 / 2)

炎鸣神君稍得舒解,越回味方才的滋味越美妙,他是个活了千年的男人,没遇到绛儿时也免不了会有反应,但他惯觉女人麻烦对女人兴趣不大,左右手帮个忙便完事,这也是他为何与绛儿同床而睡也能忍那么久的原因,他并不会没事就想这事。

但这回光用绛儿的手就这样妙,若是……不觉兀自砸砸两声嘴巴,期待万分再来一次,又想起绛儿于情爱一事向来需要循序渐进,依她今日的反应,短时间是不可能吃到的,且他也无甚经验莽莽撞撞对上绛儿这极易惊怯的小白兔,更是难上加难。

想着,如今之计还是先谋得眼前的福气,斟酌开口道:“刚刚那样怕吗?”

绛儿一头青丝散乱,摇摇头,“不怕。”

炎鸣神君咽了咽口水,期待道:“那往后我难受时,这样帮我好不好?”

绛儿眼珠一转,问道:“这样能治神君的伤吗?”

炎鸣神君不加考虑,“能!”

见她脸上还有犹豫之色,撒娇意味地搂住她摇了摇,“小草忍心看我一直难受吗?”

绛儿讶异道:“我又不是没事招惹神君,神君怎会一直难受。”

炎鸣神君一噎,无话可说,难道他要说他抱抱她都能起反应?

绛儿没理会他的神色,暗自思考用手不过是累了些,能让神君高兴就好,但神君那个样子真奇怪,还要把医书上叫精液的东西倒到她的肚子上。

想着,正要答应他,忽听一道响亮语声。

“绛儿水放好啦!”容韶声音大得直像就站在面前说的。

绛儿唬了一大跳,失声道:“夫人……”

炎鸣神君知她所想,安抚道:“她方才没在,刚过来。”

绛儿仍惊慌失措一股脑推开炎鸣神君,炎鸣神君一脸不情愿从她身上起来。

绛儿捏了个术诀将身上清理干净,正要穿上衣服,发现衣裙方才是炎鸣神君使法收走,急得推炎鸣神君的肩,“衣服!”

炎鸣神君一脸含笑,不急不忙,道:“别慌,我娘乐意早点抱孙子。”

“你、你……”绛儿耳听容韶的声音越发靠近,急得气哭道:“我不理你了!”

炎鸣神君哈哈大笑,随手一挥,墨绿衣裙瞬时紧贴穿在绛儿身上。

绛儿坐直,慌慌捋头发,瞪了一眼看赤身裸体神君,没心思看他完美的身躯,对着他那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神色,气道:“穿衣服,头发!”

炎鸣神君悻悻吐舌,再惹她下去定然又要打迭赔礼的,乖乖穿上银衣,伸手轻轻抓过她的秀发,熟稔地绾起方才的发式。

“绛儿。”容韶站在门外喊了一声,不见回应,喃喃道:“难道睡了?”

绛儿检视全身无异,急忙穿上鞋子打开门,探出一张还未退红的小脸,轻声道:“夫人,我没睡。”

神鸣神君眼神随着绛儿的身影飘,飘到门口眼见他娘站在门口,一张灿烂的大笑脸,道:“阿鸣这孩子说你有沐浴的习惯,娘给你放好了热水,快去吧。”

“嗯,谢谢夫人。”绛儿回头看了炎鸣神君一眼。

容韶跟着向内望,只见她儿子双手枕着脑袋,躺在床上高高跷起一只脚,吊儿郎当没个正形,一双眼瞪着她。

无视她儿子那刀一样快能杀人的目光,面容和熙地领着绛儿,转头到浴房去。

炎鸣神君直到听不见两人的声响,才收回目光,晃动脚丫子,愉悦地轻哼小曲儿。

不一会儿坐起身,手掌平铺开来,抚在绛儿方才躺过的白色枕头上,抚得平平整整。

将手凑在鼻尖,深深吸了口气,还留着她的独特药香,傻呵呵自言自语:“绛儿……”

又将绸被铺展齐整,自己先钻进去暖好被窝,嘴角含笑,心里甜滋滋地等待绛儿回来。

良久,灯烛将尽,炎鸣神君清楚绛儿沐浴的时长,这会子都能洗好几趟了,难道是他娘非拉着绛儿陪她喋喋不休?

有可能。

炎鸣神君腾地坐立而起,他要去把小草带回来。

正要动作,便见门首走进来一个垂头丧气的少女,头发还湿漉漉的,仿若没有看到炎鸣神君,呆呆挣挣坐到床头。

炎鸣神君挨到她身旁,伸手轻柔抓起缕缕湿发,手中发出热气慢慢烘干,问道:“怎么了?我娘说了什么?”

绛儿眼神木然点点头,不说话。

炎鸣神君见她面色发白,非同小可,忙道:“我娘说话向来大大喇喇,不好听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可是……可是……”绛儿头垂得低低,语声哽咽,“夫人觉得我是个坏姑娘,她不喜欢我。”

炎鸣神君一惊,娘怎么会说这样的话,绛儿也不是会说谎的人,心想定有误会,急问:“你别伤心,她不是故意所为,她怎么说?”

绛儿头垂得更低,“夫人说我干了坏事。”

炎鸣神君这霹雳暴脾气对上绛儿这温吞吞的人真是急煞人了,搂住她道:“小草,把我急死了你有什么好处?你跟我说说娘的原话,她一定不是那个意思。”

绛儿轻轻点点头,被神君的娘亲讨厌她实在太难过了,顿了顿,道:“我沐浴出来后,夫人拉着我的手说:‘绛儿你是个好姑娘,阿鸣那孩子有时候脾气不好,若他欺负你可一定要跟娘讲,不要自己受委屈了。'我说:‘神君对我很好,从来都不凶我。’”

炎鸣神君心想,这不是好好的吗?

只听绛儿又道:“夫人拍拍我的手,神色郑重说:‘你们两个孩子能好,爹娘很开心,只是有一件事,你身边没个长辈叮嘱,娘今日跟你说了可一定要记在心里。'我问夫人:‘什么事?我一定记得。’夫人压低声音说:‘便是夫妻之事。’我唬了一跳,以为夫人知道了方才的事,神君明明说夫人没听到的。夫人又道:‘阿鸣老大不小了,若他拿话骗你做那种事,你若不愿意千万不能答应,还没成亲呢,只有坏男人才会急巴巴地哄骗女人做那样的事。’”

炎鸣神君:“……”您可真会坑您儿子,又想道:坏男人不是他吗?怎么小草说自己是坏姑娘,思及小草向来神奇的脑回路,心下隐隐明白了。

绛儿语声发颤道:“我问夫人姑娘做了那样的事,是不是坏的。夫人她……她点点头说是。然后夫人还不断和我说别的,可是我是个坏姑娘,不敢再跟夫人说话了,夫人若知道我干了坏事,一定不会喜欢我了。神君,夫人不喜欢我了可怎么办,我不能够和神君在一起了。”

炎鸣神君话都噎在喉咙了,合着她出去半天是在小脑袋里胡思乱想,娘的意思他懂,之所以说姑娘做了那样的事是坏的,是怕绛儿被他哄得心软,不是出于本心的愿意,哪知她儿子才把人家姑娘哄了一遭。

他娘也不是不信任他,而是很了解无论什么样的男人在和心爱的姑娘长久在一起,是控制不住那那档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