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石浦渔港二楼宽敞明亮大厅靠窗的一个角落里,我和老三麦萍点了海鲜,要了白酒,边喝边聊天。
麦萍看着我和老三:“你俩是同学?还是后来认识的哥们?”
老三说:“同学加哥们,上学的时候经常一起偷偷跑出去做坏事,经常一起互帮互助打架,在战斗中凝成了友谊。”
麦萍捂嘴笑:“那你们上学时候经常一起出去做啥坏事?”
“就是偷鸡摸狗那些事呗,哈哈……”老三笑起来。
我也笑。
“老三,楚天是不是很喜欢打架?”麦萍又问。
老三说:“这倒也不是,一般我们是不招惹事情的,当然,也有时候我惹了事楚天去给我帮衬擦屁股,我打架不行啊,这小子打架厉害……”
麦萍又笑:“那你俩怎么又都到海州来了?约好一起的?”
老三摇摇头:“我来海州之后还不知道这小子也来了呢,他离开老家都没和我打个招呼就跑了,我都不知道他到哪里了,后来偶然一天在海州发现了他的踪迹。”
麦萍又看着我:“那,楚天,你为啥离开老家的呢?为什么连招呼都不和你兄弟打一个?”
我喝了一口酒:“失业了呗,没脸见人,就出来随意走,走到海州没钱了,就留下打工了。”
“只是因为这个?”麦萍有些半信半疑的口吻,“不会是失业又失恋,心如死灰了,然后出走的吧?”
我的心一颤,看了麦萍一眼:“麦总,你可真有想象力。”
麦萍嘻嘻一笑:“老三都开始叫我阿萍了,你也这么叫我阿萍,好不好?”
我摇摇头:“不好,我是你下属,和老三不同,不可以这么叫的。”
“在单位里叫我麦总,在私下叫我阿萍啊。”麦萍不死心。
我继续摇头:“不行,我叫习惯了会成自然的,万一在同事面前再这么叫,那岂不是很糟糕?”
麦萍有些不乐意了,说:“你真是个死脑筋,倔驴。”
老三乐了:“你还真别说,楚天就是头倔驴,倔劲头上来,谁也阻拦不住他。”
麦萍看看我,又看看老三,眼珠滴溜溜转悠了几下,突然问老三:“老三,蓝果你认识吧?”
老三点点头:“认识啊,她不是在你们集团做肖总的秘书?”
麦萍点点头:“嗯,那么,蓝果和楚天好了多久了?”
一听麦萍问这话题,我的心缩紧了。
老三一愣,看看我,又看着麦萍:“阿萍,你说什么?”
我这时向老三使了个眼色,老三看到了。
麦萍又重复了一遍:“我问你蓝果和楚天恋爱多久了呢?”
麦萍使了个小心眼,不问我和蓝果是啥关系,直接一步到位问我们恋爱多久了。
老三做出有些发懵的神情:“蓝果,她现在和楚天是老乡关系啊,和我也是。”
麦萍不死心:“那以前呢?”
老三说:“以前,以前也是啊。”
听老三这么回答,我放心了。
麦萍将信将疑地看着老三:“真的?”
“真的假不了。”老三说。
“楚天和蓝果真的只是老乡关系?”麦萍继续问老三。
“起码现在是这样啊,现在真的是老乡关系,当然,至于今后,我就不好说了。”老三模棱两可地说。
我这时说:“麦总,你为何对我和蓝果的关系这么关心呢?”
麦萍一翻眼皮:“我当然要关心了,废话!”
老三笑嘻嘻地问麦萍:“阿萍,你认为楚天和蓝果会是啥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