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思俨,邵恒修,郁春和,简暮年……
谢楚只能期待简暮年忙着拍戏不来吧。
“来晚了。”耳边响起简暮年温和的声音,他在几个助理引领下过来,对着周围人礼貌微笑,于是坐到了谢楚边上。
“今天不拍戏吗?”章思俨问了句。
“再忙也要做慈善啊。”简暮年笑着看他,随后将目光移到谢楚身上,眼神中别有深意。
有意思呀,简暮年想,他这学长还说什么不喜欢,结果把人都给带来了。
主持人随后在台上宣布晚宴正式开始,请明星们通过做游戏的方式获得拍品再让众人自由举牌,整体气氛十分轻松活跃。直到一件拍品是简时海的画时,台下坐着的简暮年突然笑了出来。
“简导儿画得挺好啊。”邵恒修蛮喜欢这位导演,还不知道他会画画呢。他说了一句想寻求一下认同,谢楚看了看起拍价为一百万的这幅叫《风吹草低》的风景图,附和地点了下头:“还不错。”
最后这幅画以两百万元的价格被一位演员拍下了。
章思俨不搞收藏画那些东西,不好附庸风雅,见拍品中字画偏多,也低声对谢楚道:“喜欢什么就举牌。”
谢楚笑了回去:“章先生真热衷做慈善。”其中深意已不用说,在场只有他们二人心知肚明。
章思俨皮笑肉不笑,他一颗心由精钢锻造,外面又是铁壁铜墙,他之前松懈时倒是柔软过几回,不过在知道谢楚的目的后又迅速将之修补完好,自此伤人的利箭不可侵,泪也不能撼动他分毫。谢楚的浓浓讥讽对他来说毫无作用,他说:“不然也不会遇见你。”
谢楚一口血堵在胸口,想知道章思俨是吃什么长大的,脸皮这么厚。
这会儿,有人才是真正地来迟了,刚坐下不久,就以高价拍下了一副名家的画。
“郁总慷慨。”章思俨微笑打招呼,还以为那姓名牌只是主办发充场面用的,没想到人还真的来了。据他所知郁春和与郁景明兄弟俩在t市发家,和平城毫不搭边,不知道哪阵妖风把人给吹来的。
“我弟弟喜欢他的画。”郁春和笑得格外温柔。
“兄弟齐心,一直听说郁总兄弟俩感情深厚,今日可算是亲眼见到了。”章思俨举起了酒杯,郁春和说:“章总对堂弟也不差。”
章思俨保持微笑,内心毫无波动,但他就是感到郁春和对自己的敌意实在是特别大。
一顿饭吃得谢楚还有些心惊胆战,章思俨似乎对郁春和很感兴趣,又问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平城。
“我们打算在这开分店。”郁春和说。
“那我就等开业时再去捧场了。”
“好。”郁春和坐了没有多久就出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就这样走了。
台上的游戏仍旧在继续,谢楚说去洗手间,离开了座位。厕所隔间里传出喘息声,谢楚扭头随便一扫,就看见了下面露出两双鞋。啧,两个人一起上厕所,感情真好。
随后门被推开,一个喝得面红耳赤的男人一边系腰带一边往外走,在谢楚边上的洗手台洗了手,不一会儿,面色潮红、脸上还带着不明液体的温程玉也出来了,他眼圈很红,嘴也磨肿了似的,身形极为狼狈,走到谢楚面前冷冷看着他。
“有什么好看的。”温程玉语气十分冰冷又嫌恶,好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没人看你。”谢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