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放有别的男人了!
他居然!
他居然敢!
贺西川的牙齿吱吱作响,很快,贺西川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阴鸷的目光盯着缓缓驶走的黑车,他一定有办法得到安放,一定有办法!
——车内
车内有些过分安静了,原因无他,刚刚那一幕易槐尽收眼底,而易槐对于安放的过往了如指掌。
安放和贺西川那段不清不白的绯闻,在易槐得知的那一刻,心里完全不介意是不可能的,不然上次安放坚持要拍《荷尔蒙》,易槐也不会生那么大气。
不过,安放不愿意说的事情,易槐并不打算逼迫,他愿意给安放一点时间让安放自己说出
来。
两个人并排坐着,秦天成在前面开车,小心翼翼的回头看了一眼,心中有些惴惴。现男友撞上了疑似前男友,这一幕真是怎么看怎么尴尬。
安放也不是傻子,见到易槐紧紧抿着的嘴唇就知道这男人心情不好,但是一时间,安放不知道怎么起这个话头。
安放毕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沉默了半晌,安放嘴唇微启,声音不急不缓,很平稳。
他问:“刚刚那个男人,你知道是谁吗?”
易槐神色淡淡的嗯了一声。
安放侧过头去,一眨不眨的望着易槐,口吻平淡的如同谈论天气。但是他在认真解释这段关系:“我刚踏进娱乐圈的时候,和贺西川是同一批的练习生,当年,我们拍摄了一部小众同志电影,饰演一对情人。”
易槐眉头微皱。安放顿了顿,继续道:“后来那部电影没有火起来,他的经纪人打算踩一个推一个,网上传出了我和贺西川交往的传言,当时公司不可能为了我们两个新人做危机公关,贺西川为了保住名声,直接说我勾引他。”
安放眼第一层薄薄的嘲讽,“那个时候传的真是有鼻子有眼的,他们倒是不想想,我的眼光怎么会差到这地步。”
车厢里有些安静,随后,易槐平缓的声音响起:“这么多年的绯闻,你从来没有澄清过,这似乎很不合常理。”
“自然,有我的理由。”安放顿了一下,侧过头去,沉默了一会儿,他的眼睛很亮,眼里只有易槐。
这种全然注视着一个人的感觉让安放觉得有些太失控,随后他又转过头来,低声说:“但是绝对不是因为任何感情方面的臆测。”
“另外这件事情,在我们产生分歧的时候我已经打算开口解释了,但是没想到,某人比我先说一些秘密。”说到这里,安放语气有些揶揄,冲着易槐眨了眨眼睛。
后事不必多说,安放准备解释,易槐先表白,然后两人干了个痛快,安放的嗓子当时不具备解释功能了,废话,当时被干的嗓子都哑了,还怎么解释?
如此暗示性的话,安放就等着易槐这个端着架子一本正经的男人怎么接招。没想到易槐只是从喉咙里挤出一声低笑:“看来大多数的时候,你眼光总是很好。”
安放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看向易槐,易槐错开目光望着前方,安放突然失笑,盯着这男人平静无波的脸。
他是在自夸很优秀,自己没选错人吗?
真是臭美。
安放忍不住愉悦的笑出声,易槐并不是索然无味的男人,对待安放,更多时候,易槐像是一汪泉水,包裹着他,虽然有时会掀起惊涛骇浪,但是更多的时候是波澜不惊,容纳百川。
安放心中突然有一丝异样的感觉,带着甜蜜,叫他嘴角忍不住上扬。
无论两个人的关系从什么时间开始,在安放内心深处始终认为他们的关系有一丝丝不平等。而今晚一场短暂的对话,打消了心中最后一抹别扭。因为他晓得,这个男人如此全心全意的相信他。
他身上没什么可以值得对方利用的地方,究其缘由,那就只能用“爱情”来作为解释。
安放忍不住把手放在易槐的手中,手指缠着手指,有些缱绻。
易槐张开手把他的手包在手心,轻柔的触碰让人觉得很舒服。又听到易槐说:“你愿意说,我就愿意相信。”
安放眯起眼睛注视了易槐好一会儿,回答是直接捧着这男人的脸来一个香艳又色情的亲吻
身体的接触总是很诚实。
可怜了在前面驾车的秦秘书,作为一条单身狗,听完了整个直播,又被猝不及防的秀了一脸恩爱,忍不住泪流满面。
求助:老板有钱多金高富帅,腿长活好双商高,还他娘的情话满分啊!这都是从哪里学的?
从哪里学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说这句话的人,是易槐。
反正这种情话满分的效果肯定是没有晚饭直接滚床单,易槐的技术一天比一天好,安放爽的差点上天。要不是在失去神志之前想到还有事情没说,安放肯定会忘得一干二净。
所以在结束一次,并且易槐有再来一次的趋势的时候,安放连忙沙哑着嗓音喊停。
“等等,有个事情要说。”
易槐似乎有些不满求欢被拒绝,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这样的动作简直让安放这种被禁欲老干部吃的死死的缴械投降,还好他的理智战胜了欲望,安抚性的趴在男人身上,有一下没—下的去搓易槐的耳垂。
然后说:“今天有个人来找我。”
易槐挑眉,手环着安放的腰,手掌贴在安放的腰线上面。
安放的身体生的极其好看,特别是腰线到臀线那一段迷人的恨不得用手掐断,易槐极其迷恋这处,每次都是用足了耐心爱抚。
他一边玩着,一边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对上易槐那双深幽不见底的双眼,很难不被吸引进去,不过安放天生有这样的抵抗力,“今天易姗,来拜托我一件事情。”
易槐声音醇厚,安放的手正放在他的脖子上,一说话,喉结震动,指尖一阵酥麻:“她来找你做什么。”
安放决定用一种比较轻快的语气说这件事情,嘴唇扬起来,低着头去看这男人:“问问你,什么时候回去吃饭。”
易槐眯起眼睛,安放冲着他眨了眨眼,睫扇轻扬,如同两扇小扇子一样,眼底有一丝狡黠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