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磊嘴角忽然凹进去,只要听见“夏未申”的名字,他会无意识凹陷嘴角,好像这个表情是他身上永远属于夏未申的烙印。
他没多想,笑着说:“如果我们好的时候有人这么问我,我会爽快的告诉他,我不知道。那会儿我俩天天见、天天腻在一起,想做什么找个没人的地儿就敢做,想亲一口校服一掀一蒙就能腻歪一阵,所以那会儿的我们都不考虑以后,但是现在你问我,哪怕是个假设,我也会说‘能’……‘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因为十八/九岁的我们看不到未来……而现在的我看得见过去……”
齐然以头抢桌面,“砰”的一声,惹的快餐店里为数不多的顾客看向他们这桌。
他瓮声道:“磊哥,这个算是我给你磕了一个。”醍醐灌顶的情义!
他和司小年站在当下迷茫的看不见未来,被太多人、太多事牵着扯着,艰难的走两步退一步,但他们身边却有一个站在当下能看得见过去和“未来”的焦磊。
司小年何其有幸,他何其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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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天一夜,司小年总算活过来了。天蒙蒙亮,他爬起来找水喝,口干舌燥,总感觉要热死了。
看见床边的椅子和床尾堆着的毛毯,他猜他爸妈可能在这守了一夜。起床喝掉一保温杯的温水,揭掉身上所有退烧贴,下床往浴室走,走了几步又往回走。
齐大夫说了,今天来帮他洗澡,算了忍忍吧……齐大夫洗澡还是很舒服的。
昨天齐大夫在他床边晃悠,又是摆弄针管,又是绑止血带扎针什么的,专业又迷人。
不知道齐大夫起床了没有?好想撩齐大夫啊!
司小年抓过手机,翻相册想找一张齐大夫照片一解相思苦,不料翻到了前天的战况照片,额!好激烈!太赤鸡了!大病初愈还是不要看了。
手机被扔的老远,司小年想,他这样是不是就叫好了伤疤忘了疼?
自己伸到后边摸了摸,确实不疼了,是不是……不!绝对不行!其实第二次到最后一次……总之后面那么多次好像都非常……还是不行!
憋死那只鸟算了!……他会不会也被憋死?
司小年正睁着眼躺床上进行脑内大战,战局焦灼,胜负好像左不过到底憋几天再来一炮?
“咚叮咚~咚叮咚~”
听见专属铃声,司小年麻利抓过手机,真是齐然。
齐然哑着嗓子问:“睡醒了?饿吗?”
司小年惊讶的半天没说话:“……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齐然:“你卧室的灯开了。”
pp好了的司小年又恢复了柔韧灵活,一跃而起,光脚跳到地上,“咚咚咚”跑到窗前,打开窗户,把防蚊纱窗抬上去,伸头往楼下看。
齐然跨坐在小黄摩托上,仰头抬手冲楼上的脑袋招手,说:“关窗回去,躺床上聊。”
九月中下旬,早已经过了白露的节气,凌晨五点,天将亮未亮,正是下露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