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了车,冯仑就直接迎了过来,笑着拍了拍肩膀道:“就等你来了,我在北京认识了几个朋友,到时候见见。”
“行。”我点了点头,交朋友这一块确实要和冯仑多学习学习,自己除了共青团以外,说实话并没有什么朋友。
从另外一个角度看,或许这也是一个优势,身家足够清白。
其他四个同一期共青团毕业的同学也走了过来,聊了几句,这个时候我才明白,原来他们都是在这里等我的,颇有些受宠若惊。
陈倩在一旁笑呵呵的,好似比自己当官还要高兴。
酒店门外的一些服务员纷纷侧目,就连驻京办除了主任以外,只是大概知道我们的名字和职称之外,分不清哪个是哪个,现在才算搞明白我的身份。
“徐组长里面请。”驻京办陈主任上前两步和我握了握手客气道。
“诸位里面请。”我没敢托大,行政级别上驻京办陈主任可是副厅级干部,那可是副市长的配置,只不过权利范畴不一样罢了。
而我称之为徐组长,也是一个尴尬的事,因为官职还没有落实,他们对我这么客气,也是上海政府圈子里已经笃定我将成为市委韩书记的秘书。
所谓秘书不带长,放屁都不响,秘书长,即是市委常委又是正儿八经的厅级干部,而上海那个地方更是高配的级别,放到其他省市是正厅级干部,在上海行政级别就是部级。
我哪怕当了韩书记的秘书,不带那个长,一旦离开了韩书记,也玩不转,不过级别上应该是处级干部,和眼前的驻京办陈主任差了一大截,但是没办法,谁让我背后是韩书记。
我们一众人进了酒店宴会厅,酒菜上好,因为来北京,说是学习,其实和镀金无二,只不过为未来的升职做个铺垫,既然没了公务,上的都是白酒。
中央禁止铺张浪费以后,这酒肯定是不能喝五粮液,不过也是地方特产的特供酒。
我打量一眼,还是我老家的种子酒。
“徐组长您是安徽的,来尝一尝这酒如何?”陈主任帮我倒了一杯酒。
我没敢托大,急忙接过酒瓶自己倒了一杯,都说能在北京当驻京办的都是人精,看来确实如此,不过驻京办这个职务,其他地方省市的驻京办主任那是香窝窝,不过上海的官到北京当驻京办,就有些鸡肋了。
其他省市到北京那是高升,是重用,上海这样一个大的国际性都市,不在本地而是外派到了北京,那就像是流放一样。
北京和上海各部门都是互通的,职能上更是有很大的自主权,陈主任在北京当驻京办主任,根本没有事能干,说白了,没有他发挥权利的地方。
我尝了尝这酒喝起来确实甘醇,或许是带着乡愁在里面,就多喝了几杯。
酒过三巡,气氛还是挺热闹的。
我去了一趟厕所,没多久冯仑也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
“是不是感觉陈主任太殷勤了。”冯仑笑着道。
“谁没有想上进的心,不过可惜,找错人了。”我摇了摇头。
“他还真没有找错人,前阵子韩书记和高书记闹得很,他没敢动,现在在上海是韩书记说的算,而韩书记呢,是政治局常委,在北京也是实权人物,来北京也不会住什么驻京办,说白了,他这个主任一年到头见不到一个正儿八经的市委常委,这一次抱住你这个未来的市委书记秘书,间接就是和韩书记搭上了线,哪能不上心。”冯仑笑着道。
我苦笑一声,有点感觉,狐假虎威。
“不过这个陈主任人不错,就是有点圆滑,现在韩书记和高书记分了胜负,他才想着活动,哪来的好事。”冯仑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