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几个五大三粗的保安冲了进来,倾间将陆一伟制服,摁倒在地。
“这是干什么?私闯民宅,还有没有王法了?拖出去!”蔡妻被陆一伟这一出吓得不轻,惊魂未定地对保安吼道。
保安闻讯,抓住陆一伟的衣领就往外拖,蔡润年见此,虽不忍心,却没有制止。
“蔡教授!”陆一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挣脱开,乞求道:“蔡教授,一伟真心有难求助于您,希望您看在我们多年的师生情上帮我一把,求您了!”
“快走!”一个大个子保安使劲拉了一把,陆一伟差点摔倒在地。而蔡润年嘴唇微微发抖,没有回应。
看到蔡润年变得如此冷漠,陆一伟绝望了。他使劲一甩,挣脱开保安铁钳般的大手,怒目圆睁道:“放开!我自己会走!”
“等等!”就在陆一伟走到门口时,蔡润年起身叫了一声,走了过来对保安道:“你们走吧,让他留下,记住,今晚发生的事谁都不能说出去,谁要是说出去了,休怪我不客气!”
“明白!”保安唯唯诺诺道,看得出,蔡润年的地位和分量是相当高的。
“你跟我进来吧。”蔡润年摇了摇头,语气沉着地道。
陆一伟跟着蔡润年进了客厅,将手中的蛇皮袋子放到茶几一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拘谨地坐了下来。
蔡妻看到陆一伟这副穷酸样,就像自己老家的穷亲戚进城一般,眼神高傲地一瞥,带着怒气将电视一关,起身上了楼。
“师母!”陆一伟见蔡妻准备走,赶紧叫住!
“干嘛?”蔡妻的脸拉了好长,眼白上翻,极不情愿地回过头,尖酸刻薄地应了一声。&
“哎呀!”蔡妻如同马蜂蛰了一般,大呼小叫起来:“你看看你袋子上的泥土,把我的地板都搞脏了,真搞不懂你们,还是大学生,一点最起码的素质都没有!”“哎呀,沙发也弄脏了,赵妈!赶紧把这个袋子给我扔出去!”
短短几年未见,蔡妻已经全然变了副模样,从温文尔雅的贤妻良母,变成了尖酸刻薄的市井贵妇,陆一伟尴尬地坐在那里,无地自容。
“行啦!别那么大惊小怪的!”蔡润年开口道:“你回去休息吧,待会让赵妈清扫一下就行。”
“敢情你一天到晚不打扫,就不允许我说两句了?我告诉你,以后别什么人都往家里领,有事单位说去!再说了,你的学生多了去了,就没有见过这般不懂礼貌的,提着蛇皮袋就到家里了,打发叫花子了?”蔡妻叉着腰,用手指着蔡润年大呼小叫道。
“住口!”蔡润年将手里的眼镜重重地往茶几上一摔,睁大眼睛瞪着蔡妻。
眼见两人因为自己要吵起来了,陆一伟顺势将蛇皮袋里的吊坠取出来,打开盒子放到茶几上,道:“师母,今天上午确实是学生不懂规矩,我给您赔不是了。这是我意外淘到的一件宝贝,可惜我又不懂的欣赏,我今天来正好让您帮我鉴赏鉴赏!”
蔡妻看到红宝石镶金吊坠后,眼珠子顿时睁得老大,急切地走过来将吊坠取出来,放在手中仔细把玩着,然后惊奇地望着陆一伟,霎时没有了刚才的激愤。
“老蔡,你比较懂,你来看看!”蔡妻走到蔡润年身边,温柔地道。
蔡润年接过吊坠,戴上眼镜,打开台灯,拿着放大镜仔细品鉴起来。
“好东西啊!”蔡润年啧啧感叹道。然后拿着吊坠凑到陆一伟跟前道:“你看看这红宝石,色泽浓艳,晶莹剔透,手感光滑,且折射率和透光率都相当好,一看就是缅甸玉,而且属于最高品‘鸽血红’。你再看看这镶金,工艺精湛,俱俱似参,是件难得的好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