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天门尊主,他本只是想来看看情况,却没想到黄门尊主到底还是来放人了。
眼看着人就要都被黄门尊主带走,他只得站出身来,拦截这些人。
“什么不合规矩?”黄门尊主冷冷道,神情相当从容。
“这些人乃乌尔城屠城的肇事者,乌尔城几万人的死,都是他们所为。黄门兄这就放他们走,这难道合规矩?”天门尊主道。
“笑话,他们是乌尔城屠城的肇事者?你开什么玩笑?天门兄你且睁大眼睛看看,他们都是些普通人,试问,就这三十多个普通人,也能屠城乌尔城?这种事,说出来你信?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黄门尊主冷冷笑道,双手负背。
“做与没做,审问之后,便可知晓,况且,这些人乃乐毅所抓回来的,黄门兄私自放之,却是不太好吧?”天门尊主委婉道。
乐毅毕竟如今是总院长的女婿,天门尊主说这话,意思就是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乐毅好不容易费了很大功夫才抓了这些人,而你黄门尊主动不动就过来放人,这无论怎么样,既有点说不过去,同时也是不太给乐毅面子。
“简直是胡闹!”黄门尊主一摆手,说道:“这些人都只是些普通平民,乐毅胡乱将他们抓回来,这简直就是恐吓民心。他此举,已经在外界造成惊慌。天门兄,别以为乐毅出自你们天门院,你就处处护着他,要知道,他若是在这边犯了事,你天门兄也是难辞其咎。”
“况且,乌尔城被屠城之事,那一晚,凶手干得悄无声息,乌尔城被屠城了,我第九分院都没收到任何消息。事后,乐毅只是去乌尔城那废墟里转了一圈,结果,就逮了这些人,就说是凶手?这未免可笑了?试问,证据何在?”
“这些人便是证据。”天门尊主道。
“哼,天门兄,你好歹也是一门之主,我等的职责,不仅是教授弟子修道,亦有维护一方和平安定之责任。乐毅胡乱抓人,引起外界恐慌,这事可大可小,你身为乐毅师尊,非但不制止乐毅,反而还助他抓人,如此乱来,难道你就不怕上头追究?”黄门尊主喝道。
“我行得正,坐得稳,倒是不怕追究。”
“呵呵,当年我可是听你说了,跟四大世家有关的,你都不会涉及,更不会偏向任何一大世家,此事,如今看来,怕是早就更改了吧?”
“不,我初心从未更改。”
“哼,既未更改,那你为何阻我路?”
“黄门兄说这话,莫不是承认这些人是庞家和方家的人?”天门尊主看着黄门尊主,一字字说。
“我有说过?”
“有!”
“笑话,我只是说这些人都是普通人。”
“既是普通人,那黄门兄为何有扯出四大世家?”
“四大世家乃是轩辕灵院最高领导者,为我等之上层领袖,曾经王朝时代,就有一句话叫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出自《诗经》)这道理换在现在,也是适用,四大世家为最高领袖,第九分院这边若是民心不稳,出了事,自然他们也是要过问的。况且那乐毅如今是总院之弟子,他在这边乱来,自然四大世家也会过问。所以,天门兄你这是要偏袒他?”
“谈不上偏袒,我对我的弟子还是有信心的。”
“呵呵,信心?你对乐毅有信心,还未必知道乐毅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就如当初的洛克,你当初不是对洛克也有信心,可他最后却做了什么事?简直败坏了第九分院的名声。”黄门尊主嘲讽地说道。
“够了,洛克之事,休要再提,此事的蹊跷,你心中也知,说起来,你那宝贝儿子刑万道,也脱不了干系。”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意思是想说,我儿万道冤枉了你的弟子洛克了?”
“是否冤枉,公道自在人心,冤案,总有一天真相会浮出水面。等着瞧就是。”
“那就等着瞧,此番,这些人我已经上报给上方知晓,上方命我释放这些人,不得引起恐慌。这是上方之令,天门兄你还要阻我?”
“哦?你所指的上方,是哪个上方?是九院长还是庞家?”
“这有区别么?”
“自然有区别,若是九院长开口,那么我自然无话可说,可若是庞家……”
第九分院乃九院长做主,在这里九院长的话是最大的,九院长若开口,那天门尊主此刻的确无话可说。但九院长也绝对不会插手这样的事。
“你刚才还说,对四大世家的事不涉及,不亲近,呵呵,现在居然针对起庞家来了?”黄门尊主发出冷笑。
“非是针对,而是这些人跟庞家有关,若是庞家开口,我不能让你带人走。”天门尊主镇定自若道。
“你凭什么一口咬定这些人跟庞家有关?你处处针对庞家,看来天门兄对庞家早就心有怨恨了是也不是?”黄门尊主干脆针对到底,就用这话题,若是天门尊主再说一些对庞家不敬的话,那他完全可以将这些话,告知庞家。让庞家知道,今日天门尊主已经站在庞家对立面,要与庞家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