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小姐,我们逃吧?逃出这里,也总比嫁给那个白痴要好!”
丫鬟忽然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退开了后面的窗户,然后她当先就跳了下去。
随即,她呼唤着翠色罗裙的女子,让她也跟着跳下去。
然而,翠色罗裙的女子,仍旧是一片茫然,似乎是对自己的这个莫名其妙的身份感到好奇,感到疑惑。
但是那丫鬟眼中的真情意切,她完全看得出来。
于是,也当真就跟着跳了下去。
可是这么一来,那些护院们也发现了,立刻就有人呼唤着要来追她们。
穷凶极恶的护院们,带着恶狗,打开了院门就朝大街上追去。
丫鬟带着小姐一路快步离开,但也终究跑不过那些护院,眼看就要被恶狗咬伤的时候。
街上一匹白色的马出现了,在这匹马上有一个英俊的男子,从马上跳下来,就斥退了那些恶狗,然后高声说道:“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哪来的刁民?”
那些护院冷笑着围上他,“哪来的人,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可是县令之女,我们奉命待小姐回去,你算哪根葱?还不给我滚开?”
那英俊的男子说道:“我管你县令不县令,这位小姐若是愿意跟你们走,则我就不管。但她若不愿意跟你们走,那你们就休想动她一根毫毛。”
那群护院立刻就怒了,招呼着就上去打人,仗着人多势众,一下子扑上去就将这英俊的男子给打的鲜血淋漓。
丫鬟在尖叫,周围的街坊,却是在冷眼旁观。
那位身穿翠色罗裙的小姐,也看不过去,本来她做为一个“过客”,莫名其妙卷入这其中的,纯粹的只充当一个看客。
但是这件事,终究是牵扯到了她。
这个英俊的男子,为了帮她要被人打死了。
于是,她突然地就出手了,手指一弹,就将那些护院全部给打伤了,倒在地上。
冰冷,她还是那么的冰冷。
看着已经鲜血淋漓的书生,她淡淡地说道:“明明实力不如人,偏偏要来多管什么闲事?”
英俊的书生笑了:“只要小姐没事就好,我这点小伤,无足挂齿。”
说着,他捂着流着血的伤口,跄踉地爬上了马背,然后就这样缓缓地离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同一张脸,两次出现。
第一次是射杀倭寇,第二次是被一群护院围攻。
一次是潇洒,一次是狼狈。
这两次的印象,也都莫名其妙地印入了这个女子的心中。
然后画面忽然又是一转,
这是一个深秋的季节,边军落败了,外族入侵,大肆屠杀。
城里城外,一片萧条。
到处都是死尸,饿殍遍地。
高楼上,翠色罗裙的绝色女子在弹着琴。
却忽然发现,那街上,有着一队人儿从这里经过。
在那队伍的末尾,恰好是有着那个英俊的书生,他已经换了一套装束了。
也许是看到了这位小姐,他高兴地喊了起来:“小姐,我要去从军了,保家卫国,你放心,我一定会打败外族,不许他们肆虐中华,也定然不会让他们骚扰到这里。我要给小姐你一个绝对的安宁太平的家园。”
书生开心地笑着,然后跟上队伍,慢慢地消失在街道。
他走了,正如古代很多从军者一样,今日从军去,他日何时归?
基本上,参军的人,就再也不可能归来了。
但,凡事也都有例外。
几个月后,一只白鸽飞回来了,带回来了一封信。
这位身穿翠色罗裙的绝色美女接到了,打开信一看,这上面是描绘着边疆的山山水水。
还有那位书生寄托在文字间的情感流淌。
“小姐,许久不见,其实,我挺想你的。”
奇怪的画面,奇怪的环境,奇怪的事。
但也不知道为何,当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这位身穿翠色罗裙的女子的心里也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丝淡淡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