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紧紧抿着唇,不说话。
短发很快就半干了,萧寒还是坚持要用电吹风帮她吹一吹。
何冉刚坐下,就听到外面传来“嘭嘭嘭”的敲门声。
敲门的人力气很大,接连不断,那仗势势必要把门板震碎般。
何冉站起身,慢吞吞回了句:“谁啊?”
韩屿沉声:“我。”
萧寒拉着何冉的手,何冉挣脱开,走到门口。
她将门打开,韩屿站在外边,他刚刚已经在这家客栈办了入住手续。
何冉上下扫他两眼,“刀伤好了?”
韩屿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说:“你放心,我来找你不是为了追究这个。”
何冉漫不经心地问:“那是什么事?”
韩屿开门见山:“跟我回去。”
何冉面无表情地问:“去哪?”
“广州。”
韩屿说:“我爸联系了美国的一个专家,他说有信心治好你,你立马收拾东西跟我走。”
何冉想都没想,一口回绝:“不去。”
“为什么不去?!”韩屿一口气险些没喘上去,脸板得*的,“不好好治病到处乱跑!你知不知道你家里现在什么情况,你妈快被你气死了!”
“不知道。”何冉不欲多言,一锤定音把门甩上。
她隔着门板说:“你赶紧走吧,下一次我不会给你开门了。”
韩屿仍旧不停地敲门,不过何冉不再去理会。
——
淋雨着了凉,果不其然,何冉半夜发烧了。
睡梦中被身体不断升高的温度烫醒,何冉头晕脑胀,下意识地伸手拍拍身旁的人。
萧寒随即也醒来,低声问:“怎么了?”